鳳嵐清長到二十六歲,這還是第一次與一個女子親近至此。
她小小的身子窩在他的懷裏,手緊緊地攬著他的腰,可出乎意料的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不過,看著外麵馬上要大亮的天,鳳嵐清抿抿唇,欲喊她起來,舌頭卻打起了結。
他該怎麼喚她呢,郡主?這也太生疏了些,櫻蔓荊?這也太不客氣了些。
想了想,他的手輕輕地拍起她的臉頰:“荊兒,荊兒?醒醒,醒醒?”
櫻蔓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地方,睡了過去,耳邊卻又傳來叫她的聲音,不禁心煩意亂起來,不過這聲音還是相當的好聽誒。
低啞,清冷,她的名字在他的喉間溢出,好聽的不像話呢,漸漸撫平她心中的焦躁。
她的嘴角緩緩彎起,攬著鳳嵐清的手卻又緊了幾分:“真好聽,你叫我的名字真好聽。”
如果是別人,他肯定就以為對方已經醒了,或者是在故意勾引他,可是在麵前的是櫻蔓荊,他緩緩地歎了口氣,她是真的沒有睡醒。
但她卻又緊緊地抱著他,如果他用力勢必會弄傷她,而且這溫香~軟玉在懷,他的氣息開始不穩。
“荊兒,醒醒。”
“櫻蔓荊。”他的忍耐力快要失控。
鳳嵐清無奈的看著懷中的女子,貼近她的耳畔:“荊兒,素殤來了,水兒也來了,你看,所有的人都看到你了,本王在你的床~上。”
“什麼,什麼,人在哪裏?”櫻蔓荊一下子睜開了眼眸,映入眼簾的便是赤~裸的胸膛,再往上瞧,就是一張鬼斧神工的臉。
櫻蔓荊倒抽了口氣:“鳳嵐清,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好心幫你解毒,療傷,你竟然趁人之危?”
望著麵前倒打一耙的小女人,鳳嵐清隻覺有些無奈,舉起了自己的雙手:“荊兒,你可看好了,本王醒來準備走,看到你坐在地上睡著,這才好心把你抱到床榻上,誰知道你就抱緊了本王,不讓本王走,本王怕弄傷了你,這才喚你起來,可你卻一直不撒手,還說本王叫你的名字很好聽。”
說完,整個房間裏麵的空氣都開始稀薄。
“撲通撲通。”
櫻蔓荊的心中仿佛塞了頭小鹿,一下一下的撞著,而那手下的肌膚卻散發出灼熱的溫度,燙的她一下子鬆開了來,連臉頰都染上紅暈。
她急急忙忙的想要下床,卻無意中踩到了自己的裙擺,一下子往下栽去。
櫻蔓荊認命的閉上眼,看吧,櫻蔓荊,這就是你貪圖美色的懲罰。
可是疼痛感並沒有傳來,反而跌入了一個滾燙的懷中當中,他撈起她的身子,將她壓在了身下,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若郡主當真心悅本王,直說便是,萬一真摔在了地上,傷著自己可就不好了。”
“你,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再說話。”
櫻蔓荊緊緊地閉著眼眸不敢睜開眼睛,臉紅的似血,手抵在他的胸膛處,又趕緊撤回,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衫。
可他卻不放過她,看著她害羞的樣子,情不自禁的想起那晚,她披著中衣穿著肚兜,從那屏風後麵出來,一時間,呼吸濃重起來。
下一刻,手便抬起了她的下巴,薄唇印了上去。
櫻蔓荊徒然睜開眼睛,就看到鳳嵐清閉著眼睛吻自己的樣子,看起來很是享受,她想掙紮,卻又怕再打到他的傷口。
“唔唔。”
她出聲抗拒,他卻將她吻得更深,直到她整個人都軟在他的懷裏,大腦也迷迷糊糊的,手環上他的脖頸,配合起他。
“咣當。”
水盆落地的聲音,打破這一室的旖旎曖昧。
“怎麼了,怎麼了,素殤,出什麼事情了?”
水兒,香寒,地支第一時間跑了進來,房頂上的梁木和天幹心中一急,也自那窗戶跳了進來,瞬間六個人都呆愣在原地。
姑娘們雙頰通紅,男子們則恨不得自戳雙目,這攤上的什麼事兒啊。
櫻蔓荊也清醒了過來,一下子推開了鳳嵐清。
“嘶。”鳳嵐清倒抽了口氣,目光冷冷地看向還站在那裏的六人,“還不滾。”
但那六人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還是梁木反應快些拽著天幹就飛了出去。
“你沒事吧?”櫻蔓荊連忙查看他的傷口,那白色的紗布往外滲著鮮血,咬咬唇,一副懊惱的樣子,“我不該推開你的,這下你傷勢更重了。”
聽到這句話,鳳嵐清的嘴角上揚起一抹弧度。
“那你是不是該負責?”
櫻蔓荊很認真的點頭:“你放心啊,我一定會讓你康複的,毒已經解了,現在就是一些皮外傷了,素殤,快將我的醫藥箱拿來,昨晚你昏睡著,我也隻是簡單給你處理了下。不過受了那麼重的傷,你是怎麼支撐到這裏的,幸虧我能解了那毒,不然啊,你現在的小命都上西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