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櫻蔓荊攸的愣住。
剛才,他竟就站在不遠處嗎?
那他也就是看著她對許言朗帶走的嗎?
她身體中的痛傳遍四肢百骸,每一個角落都痛的要命。
有種想要哭泣的衝動,卻沒有能夠流的出來的眼淚。
她的手緊握成拳:“不,你說謊,他怎麼可能在哪裏?”
“你認清楚現實,”許言朗低吼,心中有著懊惱以及一股說不出的煩悶,“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樣子,鳳嵐清是誰,這天下四國王朝當中的傳奇,天路王朝的戰神,你當真以為他會為你走下神壇嗎?”
她的樣子?許言朗有些口不擇言。
身材,樣貌,才情,櫻蔓荊自然都是不缺少的。
可鳳嵐清是誰,那是十歲就立下了戰功的,讓除了天路王朝以外三個王朝都膽戰心驚的人物,同樣也是這全天下女子都覬覦的對象。
他的樣貌,才情,武功,戰績,足以讓他高站神壇。
縱然櫻蔓荊優秀又如何,在鳳嵐清的麵前也隻可稱得上“普通”二字。
如果沒有母親的仇恨,如果沒有那雙生蠱,沒有那夢魂,恐怕窮極一生,她都不會跟鳳嵐清這樣的人產生交集。
那樣的人,連想象都讓人膽怯,更別提擁有。
“四皇子,這些與你無關。”
櫻蔓荊竭力恢複了冷靜,卻沒有辦法忽視心中的痛意。
“與本皇子無關嗎?櫻蔓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誰的女人?”
“誰的女人?”
櫻蔓荊的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就在剛才,她所有的夢就已經幻滅了。
以前,她一直認為她會成為許言朗的新娘,嫁給他做他的妻,可他回饋給她的又是什麼呢?
跟她的好妹妹攪和在了一起,謀劃她傾國候府和丞相府的權勢。
再後來,她跟鳳嵐清互通心意,她覺得他的心中是有她的。
可卻又出現了琳琅公主,他眼睜睜地看著她被許言朗綁走。
她從不知,這世上的情愛竟是如此的傷人,竟是如此的脆弱。
如果她早就知道,那麼她絕對不沾染一下。
所以,許言朗問這個問題當真是可笑的,她櫻蔓荊除了自己她還屬於誰呢?誰還會護著她呢?
沒有,一個人都沒有。
是她妄想了,竟然將希望寄托於那樣虛無縹緲的東西身上,傷身又傷心。
可櫻蔓荊這樣的反應無疑惹怒了許言朗,他抬手,一把她的外衫扯碎。
“本皇子現在就讓你知道你到底是誰的女人。”
“許言朗,你做什麼?”她終於抑製不住害怕,驚叫出聲。
縱然她醫毒超群又怎樣,在藥效未過之前,她也不過是一被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罷了。
她的尖叫和害怕,明顯讓許言朗很受用。
他的手撫摸過她的臉頰:“荊兒,你本來就是本皇子的,你就該是本皇子的,本皇子現在隻是將這件事情落實而已。”
“你不可以,不可以,”她的聲音有些淒厲,“你忘記了嗎?那道聖旨,難道你要一輩子就隻有我一個人嗎?”
“當然不,等本皇子登上了皇位,本皇子就取消了你那聖旨。”
“那我的身上還有那誓言呢?難道你要看我肝腸寸斷而死嗎?”
櫻蔓荊的心中並不對許言朗抱有僥幸,如此說也不過是因為想要拖延一些時間罷了。
讓禽shòu有良心,那不比讓太陽從西邊升起來還要難嗎?
“等本皇子登上了皇位,本皇子就是真龍天子,到時候本皇子不讓你死,誰敢讓你死?”
櫻蔓荊簡直無法相信,眼前這個滿臉欲望貪婪,對權勢如此熱衷的男子竟然會是昔日裏的那一個翩翩少年郎。
她是該有多麼的失敗,在過往的歲月當中,才會竟然沒有發現他的光鮮之下掩藏著這樣一顆醜陋的心靈,讓人作嘔。
他的手已經劃下了她的中衣,接著就是裏衣。
恐懼漫天遍野的襲來。
櫻蔓荊突然順從起來,在許言朗沒有注意的時候,吃力的將手抬起,終於,她的手撫摸上了那鐲子的機關。
一下,就差那麼一下,她就可以徹底解脫了。
可此時,卻有那麼一隻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櫻蔓荊的心中大駭,抬起眸,便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他的手摩挲著她的鐲子:“讓本皇子想想,能夠讓睿安郡主在這個時候還想著的鐲子,裏麵該是有怎樣的東西呢?”
說著,他的手悠然翻轉,輕輕用力,一根銀針從鐲子當中飛出。
速度極快,許言朗還是看到了那針上被浸染的自黑。
一瞬間,咬牙切齒。
“櫻蔓荊,你竟然想對本皇子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