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款款走來,給予人視覺上的最佳盛宴。
樂伶聲起,她們翩然舞動,仿佛那九天之上的玄女,讓人不能移開目光,追隨著她們的身影。
或甩袖,或彎腰,或回眸。
每一個瞬間都美的驚心動魄。
櫻蔓荊就仿佛那嬌豔的玫瑰,而櫻曼蓮就仿佛那純潔的白蓮,各自綻放著自己,卻不影響對方,烘托出最佳的美~感。
一曲舞畢,所有人的心中隻剩下讚歎。
“臣女櫻蔓荊,祝皇後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臣女櫻曼蓮,祝皇後娘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兩個人彎身行禮。
皇後早已經是一臉笑意:“快起,快起,你們姐妹配合的簡直天衣無縫,有賞有賞,重重有賞。”
這也是皇後那拉氏第一次正麵見到櫻曼蓮,心中也不覺喜愛。
在這深宮大院能夠穩坐皇後之位的女人自然練就了一番火眼金睛,是非曲直,人心好壞,雖不能看的十成十,卻也能達到七八。
更何況,她相信能夠跟櫻蔓關係好到一起獻舞的姑娘自然不會差。
“給皇後娘娘祝壽,怎麼能再要皇後娘娘的賞呢,睿安隻盼皇後娘娘平安喜樂。”
櫻蔓荊說自肺腑,皇後娘娘也算是看她長大的了,這其中的情分自然是不用說的。
“荊兒這嘴兒向來甜。”
“是啊。”許傲天也在一旁附和,“這樣,朕賞你,來人,給睿安郡主和這三姑娘,是三姑娘吧?”
“回皇上,是的,臣女櫻曼蓮,排行第三。”
“給睿安郡主和三姑娘,一人十套霓裳羽衣,六顆夜明珠,綢緞百匹。”
“謝皇上。”
兩人領了旨下去換衣服,一走到外麵,櫻曼蓮立刻拉住了櫻蔓荊的手。
“姐姐,你還好吧。”
櫻蔓荊出了什麼事情,櫻曼蓮自然是知道的。
雖然本就準備好了舞蹈,卻沒有想過這麼早就獻舞,提前獻舞,也是為了避免別人注意櫻蔓荊從外麵回來就換衣服。
櫻蔓荊的嘴唇發白,舞蹈都是大動作,舞動之間難免會牽扯到傷口。
“沒事,放心。”
櫻曼蓮的眼睛當中有淚光湧動,還來不及說什麼,陸翩若和尚玉兒也緊接著跟了上來。
“荊兒,你沒有事情吧?”
陸翩若和尚玉兒也是一臉的緊張。
櫻蔓荊有些無奈一笑:“沒事的,我還能是個瓷娃娃不成,一碰就碎?”
“就算是個瓷娃娃,被傷到還能聽到響兒呢。”
陸翩若有些嗔怪,櫻蔓荊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於隱忍,小~臉都蒼白成這樣了,還有心思開玩笑,說到底還不是害怕她們擔心,所以才強顏歡笑的?
幾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前走,等回到換衣服的房間的時候,才發現裏麵早就有一個人等候了。
“你在,”
尚玉兒還沒有說完,便被櫻蔓荊打斷了,她將衣服遞給櫻曼蓮。
“你們先去另外的房間,我跟公主有話說。”
沒錯,在這房間裏的正是剛才還在大殿上卻比她還早一步到達房間的琳琅公主。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個房間換衣服的?”
櫻蔓荊自顧自的換著衣裳,全然不介意自己肩膀上的傷給琳琅公主看到。
她此刻能夠出現在這裏,那麼必然是已經知道什麼了,她要是在遮遮掩掩的,也未免太沒有意思。
褪去衣衫,她的肩膀果然已經滲出了鮮血,所幸穿的是紅色的舞衣,這才沒有被發現。
“要知道這兒可是本公主的家,本公知道難道很困難嗎?你,”當琳琅公主觸及到櫻蔓荊肩膀上的猩紅時,猛然住了口,眸子緊了緊,“你的傷,這是怎麼回事,受傷了你還跳舞,莫非當真是瘋了?不想要你這條胳膊了?”
對於這樣的琳琅公主,櫻蔓荊一點都不意外。
就像很小的時候,每每琳琅公主將她欺負哭了,或者當她受了傷,她就是這樣的口吻。
以前她還以為這是琳琅公主關心她的表現,等到後來,她才知道這隻是琳琅公主下意識的反應而已。
她關心所有人,唯獨排斥她。
她的嘴角牽強的扯起,給自己撒著藥:“不這樣,難道我要讓外麵的流言滿天飛嗎?”
琳琅公主一愣:“你櫻蔓荊什麼時候也是這種會在意流言蜚語的人了?”
連那樣的聖旨都敢請了,還怕別人說兩句麼?
“那當然了,流言猛如虎,難道這句話公主沒聽過?”
她自然是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但是她身後的傾國候府和丞相府的名聲她卻不能不在乎,她的親人她卻不能不在乎。
更何況,她的意中人,是這鳳華城中最負盛名的男子,她又怎能帶著滿身的流言蜚語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