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鳳嵐清自然又是耍賴抱著櫻蔓荊睡了一晚,而當櫻蔓荊醒來的時候,鳳嵐清已經不見了蹤影。
憶起昨晚的相處,櫻蔓荊咬了咬唇,手緊緊地攥著被子,心“撲通撲通”的跳著,仿佛打雷一般。
但一想起昨晚上藥時,他那比她還嚴重的傷口,她的心又驀然疼痛起來。
“姑娘姑娘。”
櫻蔓荊還沒來得及深思,就已經被水兒突然想起的呼喚聲打斷。
“怎麼了?”
她素手掀開被子,坐起身來,那雪白的中褲在空氣中揚起一抹優美的弧度。
那長發也隨著她的起身,而淩~亂的散落在肩頭,她伸手捋了捋長發。
白衣黑發,精致的五官,在這一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直直叫水兒看呆了去。
“你這一大早就是來看著我發呆的?”
櫻蔓荊上揚的嘴角,話中是毫不掩飾的打趣。
水兒兀自懊惱,明明已經服侍了櫻蔓荊大半年了,怎麼還是會望著她出神呢。
她撅起唇:“那還不是姑娘長的太漂亮了,莫不說那些男子了,就連奴婢一介女子都忍不住晃神呢。”
“蜜糖嘴巴兒。”櫻蔓荊笑著嗔怪,“好了,快說,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水兒雖然一向神經大條,但是做事十分的講究禮節,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如此大喊大叫的就進來。
“是這個,”水兒的聲音悶悶的,從背後拿出一個帖子來,“琳琅公主邀請姑娘今日下午去幽冥湖遊玩。”
“撲哧。”
櫻蔓荊笑了出來,引來水兒的側目,真是的,她家姑娘還有心情笑,她又不是不知道她跟琳琅公主的關係有多麼的僵,這還是約在了湖邊。
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她家姑娘可不會水啊。
事實上連櫻蔓荊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為什麼要笑,隻不過是在知道琳琅公主竟然邀請她去湖邊遊玩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她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出,這琳琅公主應當是又有了整治她的方法了。
“那姑娘要去嗎?”
香寒走了進來,正好聽到了琳琅公主要邀請櫻蔓荊去幽冥湖遊玩。
“你這是呢?”
櫻蔓荊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伸手從枕邊拿過玉扇,輕輕地敲打著手心。
“自然要去的。”
“香寒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姑娘跟琳琅公主的過節,你竟然還要姑娘過去?”
“那依你說,這事情應該怎麼辦?”
香寒淡然反問水兒。
水兒一怔:“那自然是可以說姑娘受傷了,或者生病了,不能出去了,能避開就避開唄。”
“可你忘記了那是琳琅公主。”
香寒特意在“琳琅公主”這四個字上加重了嗓音。
琳琅公主向來飛揚跋扈,又是一門心思的想把櫻蔓荊給帶出去,就算是櫻蔓荊逃過了這次,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總不能一直逃避吧?更何況櫻蔓荊如此厲害,到時候是誰收拾誰可還說不定呢。
“香寒說的有理,通知馬房一聲,我下午出門,讓他們提前給我準備好馬車。”
“那姑娘現在要做什麼呢?”
“現在?”櫻蔓荊看了水兒一眼,伸手指了指那一堆的布料和針線,“自然是給嵐清繡荷包了。”
櫻蔓荊的繡活兒還真的不敢讓人恭維,不過這是不是也說明了,老天爺是公平的。
給了你得天獨厚的條件之後,必然也會取走一些東西。
櫻蔓荊就是這樣,老天給了她美貌,才華,收走了她做女紅的能力。
她們四個丫鬟可都輪流上陣教過櫻蔓荊了,可竟然沒有一個成功的。
所以櫻蔓荊此時也隻能自己摸索了,看什麼時候能自己打通任督二脈豁然開朗了。
不過在針線之間,櫻蔓荊明顯找到了新的樂趣,她把女紅當成遊戲一般看待。
“你們說,我是不是應該再換一個簡單的花樣來繡?”
終於,再一次,一個荷包在櫻蔓荊的手中陣亡。
“也許是這個花樣太難了。”
櫻蔓荊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素殤和香寒。
素殤和香寒對視一眼,均是無奈,還是素殤上前了一步:“姑娘阿,這已經是最簡單的了。”
“可它還是好難阿。”
櫻蔓荊揉了揉自己的長發,這女紅簡直比當初了慧大師教她醫術棋藝的時候還要讓人頭疼。
不就一塊布,一根針,加上幾兩線嗎?怎麼她就征服不了它們了呢?
不,一定不是她的問題。
她再次仰頭:“那你們給我再找個好點的針,好點的線來,一定是針線不好。”
“姑娘,這已經是最好的針和線了。”
香寒無情地打破了櫻蔓荊的幻想,視線在掃到地支時,心中有了一個主意。
“姑娘,奴婢有一個好主意。”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