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萬籟俱寂,隻見一道白色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落於樹上,房頂上。
看到的人隻覺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再分辨不出別的。
他輕車熟路的來到一間房屋之前,推開窗戶跳了進去吧,一陣藥香將他整個包圍。
不管是第幾次聞到這股味道,這股味道總讓他感覺到心曠神怡,仿佛可以將這一身的疲憊都卸下。
他緩緩地走近床榻,纖長如藝術品般的手指將那白色的床幔挑開,那烏黑的發,白~皙卻精致無比的臉龐落入眸底。
她靜靜地閉著眼睛,這幅熟睡的模樣讓人著迷。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她了,他的手緩緩地撫摸上她的臉頰。
這個時候,她卻突然嚶嚀了一聲,皺了皺眉,眼睛動了動,隨之緩緩地睜開,再看到他的時候,嘴角挑起一抹笑容,發出一聲囈語。
“誒,嵐清,又夢到你了呢,真好。”
說著,她的手臂環上了他的脖頸,將整個上半身都埋在他的懷裏,還不安生的用頭發輕蹭著,像極了一直慵懶找尋最佳睡姿的貓兒。
合著這是把他當做夢境了?看著櫻蔓荊的動作,鳳嵐清有些忍俊不禁,伸出手撫摸上了她的發。
她的發很是蓬鬆柔軟,摸著十分的舒服,這觸感讓鳳嵐清不禁有些上癮起來。
櫻蔓荊卻突然抬起了臉,目光中帶著迷茫:“咦,今天怎麼這怎麼久了你還沒有消失呢?”
鳳嵐清但笑不語,櫻蔓荊伸出手觸碰了觸碰鳳嵐清的臉頰,有些呆愣,隨即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誒,怎麼感覺一樣,都是熱的。”
櫻蔓荊皺著小眉頭思索著,猛然間眼睛睜大起來。
都是熱的,那幻覺還會發熱嗎?更何況,櫻蔓荊抓了抓鳳嵐清的胳膊,這種觸感如此真實。
她正想著掐自己來看看這到底是不是夢境,就被人攥~住了手,抬頭就對上了鳳嵐清揶揄的眸。
“怎麼?在想著要掐自己看看疼不疼,以此來分辨這是夢境還是真實嗎?”
好嘛,櫻蔓荊已經百分百確定這不是夢境了,這就是真實。
不然鳳嵐清的一笑一言甚至於氣息都是那麼的真實呢?不然以往的一碰觸就消散怎麼就沒有了呢?
鳳嵐清本來以為會看到小姑娘開開心心的再次撲到自己的懷裏,卻沒想到對上了一雙水汪汪盈滿淚珠的眼睛。
“你去哪裏了嘛,這麼久沒有來看我。”
以前呢,一提到女子哭泣,鳳嵐清就感覺十分的不耐,可如今看到櫻蔓荊梨花帶雨的在自己麵前哭泣,他卻隻感覺到心疼。
“阿荊,莫哭,莫哭。”
他心疼的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部:“這不是皇上有指令嗎?前幾天出去辦事了,這才沒來得及來看你。看我這不是剛回來就過來看你了嗎?阿荊,我的心裏隻有你。”
剛回來就過來了。
這麼長的一句話,櫻蔓荊卻仿佛隻聽到了這七個字。
“那你累不累,有沒有受傷?辛不辛苦。”
她的聲音當中還帶著濃重的哭腔,讓鳳嵐清又是一陣心疼。
“沒事,這次的事情都十分的順利,你呢,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可還好?”
“那是自然,誰能欺負得了本郡主?”
除了在鳳嵐清麵前她是個嬌弱的小姑娘以外,在誰的麵前她曾落了下風呢?
“是,是,是,我的阿荊最是厲害。”
鳳嵐清的聲音飽含寵溺,伸出手捏了捏櫻蔓荊的小鼻子。
“去,”櫻蔓荊卻是一把將他的手給拍開,“不要捏,捏壞了怎麼辦?”
本是遊戲的話語,鳳嵐清卻是好像很是認真的思考了思考:“還會捏壞了?莫非阿荊的鼻子是麵粉做的不成?”
“你的鼻子才是麵粉做的呢!”
櫻蔓荊“噗嗤”一笑,剛才還有些悲傷的氣氛瞬間被打破。
“要是能每天這樣抱著你,你說我是水做的都成。”
他緊緊地擁抱住她,發出一聲感歎,卻引來櫻蔓荊輕輕地一拳垂在胸口。
“你好歹也是攝政王,哪裏能說自己是水做的,難道你不知隻有女子才會說自己是水做的嗎?”
自古以來,都流傳著一句話,女人是水做成的。
好在現在是在她的閨房,不然要是在外麵被人聽到攝政王這麼說,恐怕他那仿佛站在神壇一般的形象就要一落千丈了。
“隻要你喜歡,不管是什麼做的也好。”
“油嘴滑舌。”
櫻蔓荊嗔怪了聲,嘴角的笑容卻出賣了內心的甜蜜。
“阿荊,再過兩日就是七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