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首望去,身著一身白衣站在那裏的不是櫻曼蓮又是誰。
說來也巧,跟許言釋分開之後,櫻曼蓮便不知道去哪裏,回去集合點,眾人也沒有在,她不能也不想這麼早回去,便一個人順著路走,便來到了這望月樓,卻不想正好遇到了眾人,更是看到了受傷的櫻蔓荊。
“姑娘。”
問情看到櫻曼蓮,立刻飛奔到了櫻曼蓮的身邊,滿臉的擔憂。
“姑娘,你不是跟八皇子在一起嗎?怎麼現在就你一個人了,八皇子呢?他去了哪裏。”
“我跟八皇子剛才分開了,殿下,你還等著做什麼,還不快將大姐姐帶回傾國候府治療,晚了恐怕姐姐性命堪憂。
“三姑娘。”水兒情不自禁的大喊了一聲,聲音當中有著急切。
櫻曼蓮卻隻是淡淡地看了水兒一眼,開口道:“櫻蔓荊從不是膽小怕事,不敢麵對心中所想之人,以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會是,你身為她的婢女,莫非不知曉這一點嗎?”
櫻曼蓮一貫冷淡少言,乍一擺出這樣的架勢,著實讓眾人的心都為之一跳,卻也不得不感歎,果真是姐妹,關鍵時刻氣場如此的相像。
水兒被說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是啊,姑娘從不是那樣的人,不然怎麼會去請求皇上下那樣的旨意,怎麼會在意識到自己的心意時,就不管不顧的跟鳳嵐清在一起呢?
也許她真的不應該阻止鳳嵐清帶櫻蔓荊回去的,事實上,鳳嵐清帶櫻蔓荊回去又何嚐不需要勇氣呢?想通了這一點,水兒咬咬唇,下了一個決定。
她來到鳳嵐清的身邊,手探向櫻蔓荊,卻不想手還沒有碰到櫻蔓荊,鳳嵐清就閃開了身子。
“你要做什麼?”
“奴婢隻是想把一件姑娘想要交給殿下還沒有交給殿下的東西交給殿下。”
聽到這句話,鳳嵐清站在原地不動彈了,他原以為她還是要阻止他,同時也在心裏好奇究竟這小丫鬟有多少個膽子,竟敢一而再而三的阻止他攝政王鳳嵐清。
“這個荷包是姑娘繡了好久的,姑娘聰慧無比,卻偏生女紅不好,這荷包姑娘不知繡壞了多少布料,重新繡了很多次,才繡成,殿下,還望珍重。”
水兒將從櫻蔓荊身上拿出的荷包遞給了鳳嵐清,那句珍重,一語雙關,一是讓鳳嵐清珍惜這個荷包,二則是將櫻蔓荊完成荷包的艱辛告訴鳳嵐清,讓他珍惜櫻蔓荊。
這個荷包,本不應該由她找出來給鳳嵐清,可她想,櫻蔓荊應該是想要在七夕當天將荷包送給他的吧。
鳳嵐清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用內力將荷包吸到了自己的手中。
“本王先帶阿荊回傾國候府,你們隨後跟上,東木,你速速去將最好的禦醫大夫都請到傾國候府來。”
這一行人太多,不會武功的又太多,他們已經耽誤了很長時間,不能再耽擱了。
當鳳嵐清抱著櫻蔓荊來到傾國候府之時,傾國候府一片震驚,彼時,櫻念遠正和白氏在院內賞月茗茶,度二人的七夕佳節。
櫻念遠的骨子當中還是一個很是浪漫的男子,故在很久之後他就準備好了今日給白氏的驚喜,比如花卉,比如自己親手為她所繪的肖像。
是以,當櫻達出現稟報櫻蔓荊受了重傷,是由攝政王抱著回來的時候,櫻念遠是怔楞了一會兒的。
“你說什麼?”
櫻念遠又問了一遍,生怕自己是聽錯了什麼,不知道是為了櫻蔓荊是由攝政王抱著回來而不敢相信,還是為了櫻蔓荊竟然受了重傷而不敢相信,也或許兩者都有。
“大姑娘受了重傷,是由攝政王抱著回來的,剛才屬下已經安排人領著攝政王去了水雲間。”
櫻達的話音剛落,另外一個小廝又走了進來。
“稟侯爺,攝政王殿下的屬下東木帶了很多禦醫在外麵等候,侯爺是否讓他們進來。”
“快讓他們進來,快,全部都去水雲間,快快快,莫要再耽誤時間,我的女兒正在生死關頭啊,不要再耽擱了。”
說完,櫻念遠竟連白氏看都沒看一眼,徑直施展了輕功,往水雲間奔去,短短的路程,卻讓櫻念遠感覺仿佛走了一個世紀那麼遠。
白氏倒也體貼,心中沒有什麼不快,跟在櫻念遠的後頭便去了水雲間。
“荊兒,荊兒。”
櫻念遠呼喚著櫻蔓荊的名字進了水雲間,待來到裏間,隻看到櫻蔓荊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胸口處還插著一柄箭,而鳳嵐清正坐在她的床邊,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