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嵐清和櫻蔓荊兩人同時怔楞了下,不約而同的望向外麵的天色,這也不過才剛蒙蒙亮而已。
怎麼就會傳遍了呢?而且還是全城,那想必布局者一定是在昨晚就展開布局了。
一晚上的時間,竟然改變了這麼多事,櫻蔓荊不禁感覺到自己受傷的有些不是時候。
同時櫻蔓荊也反應了過來,她以身擋箭其實不怎麼聰明,如果這次不是找到了了慧大師,恐怕她也不會這麼快醒來,而且根據她的傷勢她也不認為其他人能夠救得了她。
那麼她死了之後,鳳嵐清仍然逃不過一個死字,情人淚在雙方活著的時候還能催發而出,可是如果其中一個死了,那麼便再也無法催發而出,等待那個人的也就是死亡而已。
想通了這一點的櫻蔓荊有些後怕,好在自己被救了回來,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天路王朝可以沒有睿安郡主,但是卻不可以沒有攝政王鳳嵐清。
水兒卻是不像兩個人一般百轉回腸,隻在看到櫻蔓荊蘇醒的那一刻,眼淚已經奔湧而出,整個人都趴到了櫻蔓荊的床邊。
“姑娘,你終於醒來了,嚇死奴婢了,真好,姑娘,你終於醒過來了。”
望著水兒痛哭流涕的樣子,櫻蔓荊的心中劃過暖流,手指輕輕地位她拭去眼角的淚花:“哭什麼阿,你家姑娘這不是好好的在這嗎?你還擔心我會跑了不成嗎?”
“姑,姑娘,你,你不知道,”水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說話也無法順利說出,“侯爺和殿下找遍了禦醫,但是他們都說姑娘沒救了,隻能續命,奴婢們都快嚇死了,都怪奴婢平日了除了吃還是吃,這個時候才幫不上姑娘,都是奴婢的不是。”
聽到這裏,櫻蔓荊這心裏啊,就都是心疼了。
“傻水兒,好水兒,我受傷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們說不能救,隻能說明他們醫術不到家,你家姑娘這不是活過來了嗎?你莫不是還擔心你家姑娘?”
“姑娘,”水兒緊緊地握住了櫻蔓荊的手,“你以後一定不要這樣了,你一受傷,我們所有人都悲傷無助的不行。昨夜,素殤姐姐更是悲傷難過自責了一晚上,一直在默默的掉淚,就認為自己沒有照顧好你自己,還有地支,竟然練了一晚上的舞,香寒姐姐也落了一晚上的淚,覺得沒有保護好姑娘。”
雖然傷口依然是疼的,可是櫻蔓荊的心裏卻被溫暖包圍,你不受一次傷,怎麼能夠知道身邊的人有多在乎你呢?
櫻蔓荊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好了,我答應你們,以後絕對以自己的性命安全為重要,連磕著碰著都小心避免,這下,你放下了嗎?”
“嗯。”
水兒重重地點了下頭,臉上綻放出笑靨。
而這個時候素殤和香寒地支三個人也走了進來,三個人看到蘇醒過來朝著她們笑的櫻蔓荊也是一愣。
而後地支便是最快反應,直接跪倒在地。
“是奴婢沒有保護好姑娘,奴婢該罰,請姑娘降罪。”
地支的心中是極其自責的,當初她跟天幹來到櫻蔓荊的身邊就是為了保護櫻蔓荊,可是如今竟然還是讓櫻蔓荊在眼皮底下受了傷,而且還差點丟了性命,她該罰。
“與你何關呢?當時你也沒有在現場。”
事發突然,地支也沒有在她的身邊,她受了傷無論如何也跟她沒有關係啊。
本來櫻蔓荊以為說完這句話,地支就會起來,可誰曾想,地支仍然跪倒在地沒有移動半分,看著倒是一副有話說的樣子,但是卻又欲言又止。
“地支,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想要說?”櫻蔓荊有些好奇地支想要說什麼,因為畢竟地支一向都是有什麼都說什麼的,很少時間如同現在這般扭捏,這一點都不像她的風格。
“姑,姑娘。”
地支甚至於還難得的磕絆了一下,卻還是沒有將想說的說出口,那臉頰卻有些莫名的紅了起來。
櫻蔓荊越發的詫異:“地支,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生生的臉都紅了呢?水兒,地支不說,你說。”
水兒可是有話直說不懂拐彎的人,可櫻蔓荊卻沒有想到她的話音剛落水兒的臉上也浮現出了紅暈。
天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櫻蔓荊覺得整個天下都玄幻了起來,目光看向素殤和香寒,歎了口氣,她們直到現在還看著她發呆呢,沒法指望她們能說出什麼了。
氣氛,突然變的尷尬微妙起來。
鳳嵐清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手握上了櫻蔓荊的,淡淡道:“我知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