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服裝可以作假,人的話語可以作假,這塊金牌卻是作假不了的。
柳姨娘的心頓時“咯噔”一聲,都覺得自己的腦袋隱隱有鬆動的痕跡,要知道櫻蔓荊就是一個很角色,在她手中的人,又怎麼會有好惹的。
現在柳姨娘十分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出這個頭,為什麼要覺得這個姑娘好欺負,這下弄的可是一點都不好收場。
柳姨娘的目光看向李婉,卻見李婉也是一臉的震驚,絲毫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到現在這樣的程度。
柳姨娘著急的就仿佛是熱鍋上的螞蟻,卻是絲毫沒有辦法,去解決什麼,而木婉晴的狀態卻是跟她絲毫不同。
淡定從容的把~玩著手中的金牌:“怎麼樣,這下,姨娘可就信了?”
“信,信,”柳姨娘連忙賠笑,手還給木婉晴整理了整理剛才被她拽亂的衣袖,“剛才妾就是跟郡主開個玩笑,郡主可千萬不要往心裏去。”
對於柳姨娘來說呢,什麼身份架子,什麼尊嚴都是縹緲的,唯一落實的不過是自己的一條命罷了,如若有這條命,那麼做些什麼不行,但相反如果丟了這條命那恐怕便什麼都做不成了。
“可是怎麼辦,本郡主這個人,最是喜歡認真思考別人的話了。”
木婉晴的眼睛眨巴眨巴,充滿了水光,以及那藏在眼底伸出的惡劣,李婉和柳姨娘自然是沒有看出來,但是熟悉木婉晴如櫻蔓荊,素殤地支水兒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水兒更是直接低下了頭,唇角揚起愉悅的笑著,她一直都認為木婉晴是一個很端莊很有分寸的女子,更是聰慧,如今看來,她體內的惡劣因子可是也不比他們少到哪裏去。
可是素殤看著這樣的木婉晴,神情卻是分外的凝重。
小賤蹄子還真難對付,柳姨娘這樣想著,麵上卻是笑的更加開心。
“郡主最愛開玩笑,郡主身處高位,又怎麼會跟妾這種人一般計較呢,這不是降低了自身的身價嗎?”
這次柳姨娘倒是靈光了一回,拿出了木婉晴的身份來壓製她,可是木婉晴又怎麼會買她的帳呢。
“哎呀,姨娘說這話就說的不合適了吧,婉晴不過是一個詔情郡主,可姑娘卻是睿安郡主,這滿天路王朝第一個有封號賜封號賜府邸的郡主,你這樣說我,莫不怕姑娘生氣嗎?婉晴可是擔當不起呢。”
柳姨娘的笑容逐漸的僵硬在了臉上,是啊,她光顧著討好木婉晴了,可是這還杵著一個大佛呢,她可不止是一個郡主啊,還是無雙長公主的心頭肉,傾國候府的嫡長女,皇上親封的郡主,這又怎麼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呢?
況且得罪櫻蔓荊,那可要比得罪木婉晴還要可怕阿,最重要的是她們不能夠正麵對上。
突然之間,柳姨娘福靈心至,麵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這次她卻是直接放棄了討厭木婉晴,而是直接來到了櫻蔓荊麵前。
“大姑娘,妾說話向來沒有把門兒,想必姑娘也不會生氣的吧?”
她,生氣?
櫻蔓荊被這一出弄的有些莫名其妙,本來她還好生生的看戲,覺得這木婉晴通身的氣質不錯,怎麼會這麼快,這注意力就又到了她這裏呢?
天知道,她現在直想當背景布,要知道她這從小到大要不然就是身處戲中不知戲,被別人耍的團團轉,要不然就是身在戲中擔當主要角色,日日勾心鬥角的厲害。
好不容易她慶幸過來了,不犯傻了,以旁觀者清的姿態看待別人的爭鬥了,怎麼這火就又燒到了她自己的頭上呢?
李婉的臉色也不是很好,要知道櫻蔓荊一個人可就足夠難對付了,現在可倒好,櫻蔓荊身邊的一個小丫鬟都被封為了郡主,這下以後要動櫻蔓荊可更加的難了。
更何況她們家的櫻蔓珠都還沒有被封為郡主,怎麼香寒這丫頭一轉身就變成了木府的嫡長女,再一轉身就從罪犯之女變成了詔情郡主,這實在是太好運了吧。
李婉的心中波濤洶湧,麵上卻是不露山水,她向前了一步,準備幫柳姨娘開脫,要知道現在在這傾國候府當中,她的陣營當中可就剩下一個柳姨娘了,如果她再因為她不幫她而離開她的話,她要上哪裏再去找一杆這麼好用的槍呢?
也得虧柳姨娘不知道李婉心中的想法,不然恐怕柳姨娘要對陣的就是櫻蔓荊等人了。
“柳姨娘這是說笑了,誰人不知睿安郡主最是寬厚善良,又怎麼會真的跟你生氣呢?”
這就是說她如果生氣,那麼就不是真的寬厚善良了?櫻蔓荊笑的玩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