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個人。
陸翩若的話讓櫻蔓荊有些發愣,卻立即想到了那封信,但是此刻明顯不是思考那封信的時候。
櫻蔓荊在尚玉兒的身邊坐下,仔細的把著她的脈搏,又察看了下她的眼睛。
“其他太醫是怎麼說的?”
“之前其他太醫也是看了的,但是都是說此刻玉兒一點求生的欲望都沒有,不管開什麼藥她都是吃不下去的,所以其他太醫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荊兒,你一定會有辦法的對不對?”
陸翩若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櫻蔓荊,此刻卻是已經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櫻蔓荊的身上。
“問題不大,”櫻蔓荊說出這四個字之後,明顯這屋內的人都鬆了一口氣,陸翩若更是直接笑了出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荊兒你一定有辦法,太醫都不能跟你相提並論。”
哪怕太醫現在都在場,恐怕都不能跟陸翩若爭論什麼,因為確實是事實如此。
櫻蔓荊的嘴角也勾起一抹笑容,可多少有些牽強苦澀,這尚玉兒的情況其實任何一個太醫都可以處理,但最重要的卻是尚玉兒本身沒有求生欲望,這才是最難的點。
“陸姐姐,如果你想要救治玉兒,你就必須要將近日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事無巨細的告訴我,不然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我一定告訴你。”
陸翩若點了點頭,將最近尚玉兒發生的事情都細細說來,但這一追溯卻是直接追溯到了半個月之前。
那天風和日麗,是鮮少的好天氣,尚玉兒和陸翩若便一大早便去了獅子林捕獵,要知道這項活動如果隻是陸翩若一人,那麼她必然是不會去的,可卻是加了一個尚玉兒,她又深知尚玉兒喜歡捕獵,自然是舍命陪君子。
“陸姐姐,陸姐姐,你看,那裏有一隻兔子,看我一箭給你射來做一個護手。”
尚玉兒的臉上洋溢著的都是陽光的笑容,更是直接搭弓,瞄準角度之後便利落的放箭,那箭矢直接射穿了那兔子。
“陸姐姐,看,玉兒一貫厲害。”
尚玉兒的眼角眉梢都透露著得意,陸翩若本還對這樣血腥的場麵感到不適,看到這樣的尚玉兒嘴角也不禁揚起。
“是,玉兒最厲害了。”
“陸姐姐,拿著。”
尚玉兒將一把小巧的弓箭塞到了陸翩若的手裏:“你也試試,這狩獵可是十分有樂趣的。”
要說琴棋書畫,陸翩若絕對是精通的,但是要論狩獵騎術她是當真不擅長,甚至於這騎馬都是尚玉兒所教,不然她連騎馬都不會的。
這弓箭一到了陸翩若的手上,陸翩若就覺得有些燙手,想要還給尚玉兒:“玉兒啊,我看著你狩獵就可以,我一點都不會的,這弓箭給了我也是浪費。”
尚玉兒卻是直接擺了擺手:“不會可以學啊,這把弓箭可是我特意請人為你做的,絕對合手,絕對適合,來,我教你。”
尚玉兒都這樣說,她也著實沒有了推諉的理由,隻得跟在尚玉兒的身後,模仿著她的模樣,搭弓射箭,可這箭不是射不出去,便是直接射在了地上,讓尚玉兒好一陣嘲笑。
“我說,陸姐姐,這詩詞歌賦,恐怕除了荊兒便沒有人能夠比的過你,可這騎射阿,你們兩個都不行,還是得靠我。”
“對啊對啊,所以玉兒,你就饒了我吧,我看著你來就可以。”
尚玉兒卻是看出陸翩若不是騎射的材料,當下也沒有太過於堅持,直接點了點頭。
“好,陸姐姐,那你就在我身邊看我騎射吧。”
尚玉兒的這句話剛剛說完,旁邊的草叢卻是直接傳來了沙沙的走動聲,尚玉兒連忙說道:“都別動。”
而後她的耳朵卻是動了動,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真好,這大個頭的總算是來了。”
尚玉兒的話音兒剛落,仿佛是在響應她的話一般,那大個頭從那叢林中走出。
一身黃色的鬃毛,夾雜些許的白色條紋,額前一個大大的王字,那雙眼睛正緊緊地盯著尚玉兒,透露出嗜血的光芒。
這大個頭不是老虎又是什麼。
陸翩若的心一瞬間都跳到了嗓子眼,可反觀尚玉兒,卻是一臉的笑容,仿佛是看到了什麼好玩的一般。
“你們帶陸姐姐靠後,千萬不要靠近這邊。”
尚玉兒的話音兒剛落,陸翩若便看到那老虎朝尚玉兒撲了過去,可尚玉兒卻是在同一個時間施展輕功,落在了老虎原本的位置。
老虎撲了個空,本就惱怒,可尚玉兒卻仿佛火上澆油一般,竟直接衝著那老虎勾了勾食指,那老虎仰天長嘯了一聲,再度朝尚玉兒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