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說出口,心月便瞪大了眼睛。
“公主,你莫不是看錯了吧?這才第三天,睿安郡主就將瘟疫給破解了?”
其實也不怪心月如此激動,不管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驚訝到無可言說的。
畢竟瘟疫可不是小病小痛,這可是瘟疫,都不知道多少人死於瘟疫之下,又不知道有多少的醫者,都聽到瘟疫而聞風喪膽,可誰知櫻蔓荊竟然三天就破解了這瘟疫了,著實讓人感覺到驚訝。
“確實是真的,現在她想要我將手中的尋夢草交給她。”
“公主,那你要如何交給睿安郡主呢?”
櫻蔓荊如今在城南當中,不得出來,而她也是不能進去的,一旦進去了被別人知道了,恐怕也難以出來。
“看來,我們得再去找一趟陸翩鴻了。”
待陸翩鴻回到自己的屋中,看到琳琅公主就端坐在桌子麵前喝茶,還是十分驚訝的。
她不似以往奪目,身著了一件黑色的夜行衣,長發盡數散落,沒有一絲一毫的裝飾,卻美的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陸翩鴻連忙收斂了些許,將門緊緊的關上,生怕被別人看到了琳琅公主。
如此夜晚,琳琅公主出現在他的房間當中,如果被別人看到,那麼無論如何都是說不清楚的。
“公主,不知公主來找鴻,可謂何事?”
“睿安郡主與本公主聯係了。”
聽到這句話,陸翩鴻瞬間抬起了頭盯著琳琅公主看,他的心中還是十分擔心櫻蔓荊的。
“看樣子,陸公子可是十分的掛念睿安郡主?”
“公主又何必開鴻的玩笑?”陸翩鴻斂了下眸,說不清楚心中到底是什麼滋味,但總歸是百感交集的。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琳琅公主壓下了心中的酸澀感,“櫻蔓荊已經破解了城南的瘟疫,隻不過是如今沒有尋夢草,她派人要跟本公主說,想要將你我手中的尋夢草都要走。”
“公主今天過來,莫不是想要跟鴻探討一下是否可以將尋夢草給睿安郡主吧?”
“自然不是,本公主也沒那麼無聊。本公主讓你協助去找,本身就是想要給櫻蔓荊的,可是如今她在城南,本公主也著實不好進去,所以就隻好將這個任務交給你了,也好讓陸公子做一次解救美女的英雄。”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城南,將尋夢草交給睿安郡主?”
“或者你也可以不進入城南,隻要你能將尋夢草交給櫻蔓荊,過程隨便你怎樣。”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什麼?”
“公主以前極其看不上郡主,為何現在突然想通了呢?”
對於這個問題,琳琅公主卻是遲疑了好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難道她要回答是因為看清了心中喜歡的究竟是誰嗎?
按照陸翩鴻的性子,恐怕她說完這話,他知道她喜歡的人是他,以後都能不再跟她說話了,所以這一個回答是不可取的。
“突然想明白了吧,”她道,“這人呢,不可能永遠都是敵人,而本公主跟櫻蔓荊相似的地方太多太多,我們可能更加適合做朋友,而非敵人。更何況,父皇那樣疼寵櫻蔓荊,我又何苦跟父皇對著幹呢?”
“心月對我說了,當日睿安郡主被四皇子設計的時候,公主早已經讓心月埋伏在了那裏,不管我有沒有去,攝政王有沒有去,睿安郡主都是不會出任何事情的,這可是真的?”
琳琅公主愣了一下,確實是沒有想到,心月竟然連這件事情都跟陸翩鴻給說了。
可那怔楞卻也隻是一瞬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一刻,你陸翩鴻的心中,我琳琅公主就是凶手不是嗎?既然我已經是凶手了,說那麼多又有什麼意義呢。”
“你應該向我解釋的。”
“應該?”琳琅公主的嗓音當中充滿了嘲諷,“本公主跟你從小一起長大啊,本公主一直認為這全天下的人都會誤會我,隻有你陸翩鴻不會,可是事實呢?如果要說應該,那你是不是也不應該誤會我呢?既然這應該發生的沒有發生,發生的都是一切不應該發生的,那麼又何苦再來提應該呢。”
琳琅公主的一字一句都如同利刃一般插進了陸翩鴻的心裏,帶來一陣一陣的鈍痛感,偏生這樣的感覺他還無法抗拒。
琳琅公主竟然沒有一句話是說錯了的,恐怕這也是她在心中積壓了已久的話吧,隻不過是今天才終於找到了說出口的機會。
或者是以前也想說出口的,隻不過是始終沒有說出口過。
“鴻知道說什麼也無法彌補對公主的傷害,可是還是希望公主能夠接受鴻的道歉,傷害公主真的並非鴻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