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姨娘和櫻蔓珠碰了壁,自然是十分的氣惱,回到自己的院落當即發了一通脾氣,周遭無人敢上前。
唯有桂嬤嬤上前道:“姨娘,你氣什麼,怕什麼,她櫻蔓荊就一小孩子,能幹得了什麼大事,就算現在厲害,她還能比得過姨娘您的手段,還能比得過咱們這麼多人的手段?她不幫忙就算了,咱們還有侯爺呢,還有武國公老夫人呢。”
桂嬤嬤不提武國公老夫人還好,一提到武國公老夫人,婉姨娘便一肚子氣。
“桂嬤嬤,別人不知道那個老虔婆什麼樣子,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她打從心底裏看不起我,如若不是四皇子與我們有所關聯,她又怎麼可能收我為義女。”
武國公老夫人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上,那必然是有手段的,可是身為一個出身不高,心胸狹隘的人來說,她的眼中從來沒有放下過任何人,就連自己的兒子她也是瞧不上做事風格的。
“姨娘,你莫要忘記了,這次進去的不止是娘家兄長,更有武國公老夫人的親生兒子,武國公徐達。”
這句話倒是給婉姨娘敲了一記響鍾,是啊,此次進去的又不止李斌一個,還有武國公徐達,如果想要救出徐達,勢必要救出李斌。
要知道這軍資可是在武國公府還有李斌的府中一起搜查出來的,這兩人又是出了名的關係好,此次必然是有所牽連的,既如此,那麼一切便好說了。
“那我現在便收拾收拾去見武國公夫人,可是那個老虔婆會有辦法嗎?”
婉姨娘有些憂心,武國公府老夫人不過一介老婦,跟皇上並無什麼瓜葛,難道皇上會看在她的麵子上饒過武國公還有李斌?
“姨娘這就有所不知了,”桂嬤嬤笑道,臉上滿滿都是陰謀的味道,“早前武國公曾經立過赫赫戰功,這爵位也是世襲的,可到了這一代的武國公卻已經門庭冷落,逐漸衰敗,可是任誰都沒有想到,曾經的皇上為了獎勵武國公一門忠烈,曾禦賜過一枚免死金牌給武國公。大約是日子太過於長久,有些人便都不記得了,可是姨娘你說,這麼重要的事情,武國公老夫人那個老虔婆會不會記得呢?”
聽到這些,婉姨娘詫異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恐怕櫻蔓荊機關算盡,也不知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層關係,櫻蔓荊啊櫻蔓荊,你這次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走,我們現在便去武國公府。”
櫻蔓珠並沒有跟隨婉姨娘去武國公府,也並沒有回到四皇子府,而是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斂珠閣中。
“你可曾記得你自己的身份?”
櫻蔓珠的語氣冷冽,絲毫不見平日的笑意盈盈,站在她麵前的紫衣女子,低頭彎腰。
“自然記得,櫻蔓荊害我至此,我又豈能容她。”
“好,那我現在便先給你派去任務,你為我去塞外跑一趟,將這封信想辦法交給一個人,”說到這裏的時候,櫻蔓珠卻是靠近了那紫衣女子,聲音竟一絲都不外泄。
說完之後,櫻蔓珠的臉上竟然彌漫出笑容,好你個櫻蔓荊,竟然想出這樣的辦法來對付我,那麼我便隻好以牙還牙了,看你如何顧得上。
櫻蔓荊本打算去找櫻曼蓮,可是出了婉姨娘這檔子事情,櫻蔓荊也興致全無了,心中煩悶的厲害,便直接帶上了地支出門走走,讓素殤等人都先回了水雲間。
“姑娘心中可是十分的煩悶!”地支沒有用疑問句,而是用了肯定句,似乎已經斷定櫻蔓荊此刻心中很是煩悶。
櫻蔓荊站在那湖水邊,將手中的石子扔向了湖中,“撲通撲通,”濺起一朵又一朵的漣漪。
而她卻是沒有想著又隱瞞著自己的情緒:“是啊,我極其的煩悶,討厭現在發生的一切事情,討厭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可是我卻沒有辦法逃開,我所麵對的路,不是咱們平日走的路,有各個方向,可以停一下,稍作休息,我的路是不能停下的,是隻能往前走的。”
對於櫻蔓荊所經曆的種種,地支不無心疼,甚至更多的是她同她一起經曆的,那些事情,她聽著都悲痛欲絕,更別提真正經曆的櫻蔓荊了。
可是櫻蔓荊不是別人,她不軟弱,甚至堅強,勇敢,聰明,在得知真相的時候,心中便隻有那麼一個信念便是為母親報仇,為於蔓曉報仇。
月華郡主,這個如同名字一般美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