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麵的氣氛很清冷,這一點是景辰昊喜歡的,她也挺喜歡的。
飯途中,她從座位上起來,“我去下洗手間。”
她很快就從門口出去了,他們這樣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不管是歐陽立還是廖薇,想要說的話,應該不止是剛剛那樣的。
一定還有其他的,不是找她,就是找景辰昊。
他們分開,才會有行動,她不介意成全他們。
她站在洗手池邊洗手,鏡子裏麵的蠟黃的妝沒有花,從那晚的事情之後,景辰昊便給她換成了真正的防水的。
溫熱的水落在手上,她細細的洗著手,靈敏的耳朵聽到有腳步聲進來,她以為是廖薇,下意識的喊道,“歐陽夫人。”
“是我!”歐陽立腳步快速的朝著她移動。
聽到男人的聲音,她立刻轉身,還沒有來得及離開洗手池,她的身形便被他牢牢的控製在洗手池邊。
她的腰緊緊的,用力的抵住淺黃色的瓷磚,警惕的卻含笑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這裏是女廁,歐陽總裁什麼時候變性的,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有通知一聲呢!我一定買一萬響的鞭炮大肆慶祝。”
“裴以寒?還是叫你裴染染?”他的雙手緊撐住洗手池的瓷磚,兩人的身形靠的很近,將她定的牢牢的。
她心下一凝,語氣平靜的開口,“歐陽總裁,你思念成疾了。”
“你如果不是染染,怎麼會那麼生廖薇的氣,都是因為我,對不對?我和她沒有感情,我們可以立刻離婚!染染,回到我身邊吧!”他其實不確定她是染染的。
可是從那天在夢離看到她的時候,她就覺得染染既然回來了,他就一定會找到她的。
可是過了這麼久他連一點消息都沒有,那應該就隻有兩個可能,她又離開了a城,或者她正以另一個人生活在a城。
那晚,她結結實實搭在廖薇臉上的一巴掌,他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她的憤怒。
那一刻,他真的覺得,她就是他的染染。
“歐陽總裁,你臆想也要有個限度,我這樣的和你心裏的染染有半分相似嗎?另外,我們沒有那麼熟,請你不要距離我這麼近。”她身子努力的後仰,看著昔日的青梅竹馬,眼鏡下的眼眸漸漸清冷,“就算歐陽總裁不要名聲,我可是女人,名聲對我很重要,我也不想辰昊難堪。”
她的話似乎氣到了反向的作用,歐陽立的眼底似乎要冒出火焰,抵著瓷磚的手忽然抓住她的腰,“你要裝到什麼時候,染染,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能不聽媽的話,你一定能理解我的,我們青梅竹馬那麼多年,我對你的心到底如何,你難道不知道嗎?”
“很遺憾的告訴你,激將法在我這裏不會有任何的作用。”她若是能輕易被激怒,此刻早已暴跳如雷。
他越是這麼激動,她就越冷靜,慢慢的把手伸向自己的褲兜。
忽地,她感覺到腰間一痛,麵前暴怒的,失去理智的人臉朝著她靠近。
“歐陽立,你放開我!”她有些慌了神,用力的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
他隻是愣了下,兩張臉之間間隔不到一厘米,很近,近的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底映出她戴著老框眼鏡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