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欄杆旁站了大概十分鍾,裴染染才慢悠悠的開口,“你剛剛還有一件事是什麼?”
“你確定想知道?”他有點不太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想知道。
“我現在還有什麼是不能知道的,能打擊我的都已經最深了。”她那麼相信的男人,在外麵有女人,有女兒。
她到了結婚的那天才知道,還有比這個更讓人傷心的嗎?
齊遠洋看了眼手裏已經空空的酒杯,“你不是要用電腦嗎?走吧!”
電腦室更是又空闊,又明亮,他似乎很喜歡用簡單透明的玻璃裝飾。
整個電腦室呈現一個五角形,其中有三麵牆都是透明的玻璃,裏麵的陳設更是簡單不已,長形的白色桌上放著兩台電腦和座椅,角落裏擺放著兩盆仙人掌,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齊遠洋又倒了一杯酒,這次裴染染注意看了眼那個酒瓶。
景氏的酒業在全國範圍乃至全球都有很重的比例,無論是高端還是低端都有涉及,可謂是酒業的龍頭。
在龍頭的企業也有競爭對手,就是安均炫。
而齊遠洋此刻正喝著的酒就不是景氏的,而是安氏的。
他昨晚說的別人送的,盛情難卻指的就是安均炫?
上一次見到他還是在元旦的晚會上,一晃已經這麼久過去了。
齊遠洋端著酒杯,懶洋洋的在其中一個草綠色的座椅上坐下,電腦開機的速度很快,她聽到了開機的聲音,就走了過去。
他斜椅著,一手端著酒杯往嘴邊送酒,一手去晃動著鼠標。
“今天早上高深給我發的消息說的,具體的情況我也沒有看。”如果不是她要看,他真的沒有什麼心情看。
裴染染的心一緊,盯著光標的移動。
很快,齊遠洋點開一個高深發過來的文件,裏麵全是照片,還有簡短的視頻。
裴染染看見景辰昊穿著紅色的喜服站在紅色的台上,而他的對麵也站著一個穿著喜服的女人。
那個喜服她很熟悉,就是她的那一件,她的人不在那裏,但是他還是結婚了。
和他結婚的人是誰,幾乎不用想。
除了裴雅盼,不會是其他的人。
她真傻,簡直就是一個世紀大白癡。
照片一張一張的向後,她看見他們一起鞠躬,一起麵對麵的站著。
齊遠洋的手還要向下,她忽然按住了他鼠標上麵的手,“不要翻了!我不想看了!”
齊遠洋的眼神盯著按在一起的兩隻手,她的手心很暖,也很軟,但是此刻他能感覺到她的手心漸漸的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她愣了神,但是他沒有。
他從她的手心抽出了手,酒杯順勢就換到了右手上,喝酒掩飾剛剛小小的悸動。
裴染染的確是心裏就像是針在紮一樣,直到他收回手了,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神。
她走了對於他的婚禮並沒有任何的影響,換了一個人就可以了。
她走到另一台電腦麵前坐下,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開機,雙眸無神的看著麵前黑色的屏幕忽然亮了。
她的心裏一陣陣的絞痛,似乎要把自己小小的心剁成肉醬才罷休。
“呼”
她長籲一口氣,可喉嚨裏麵的酸澀,心裏的苦澀依舊沒有消散。
原來真的有比自己的丈夫在外麵有了女人孩子跟讓她難受的事情,那就是她的丈夫轉眼就娶了其他的女人,還是穿著的她的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