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好好從醫院回去,蒼鬱南打了電話給她,約她晚上一起吃飯。

晚上七點鍾,江好好如約來到了鍾南餐廳。

坐下來後,她沒跟蒼鬱南客氣,而是直奔主題。

“蒼總約我,應該不止吃飯這麼簡單。”

蒼鬱南剛準備點菜,被江好好這麼一句話整的有些尷尬,無奈地將菜單放下,莞爾一笑。

“是不是不把話講明白,你就不吃這頓飯了?”

江好好給了蒼鬱南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蒼鬱南搖了搖頭,坦言道:“你之前在陸氏時,我們曾經交過手,我清楚你的工作能力,讓你做一個公關,太委屈你了。”

“我在陸氏的時候,簽了保密協議。”

江好好話講完,蒼鬱南被逗笑了。

“江小姐,你不是職場新人,一個保密協議而已,隻要你想,多的是途經繞過它。”

蒼鬱南講著,突然想到了什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原來如此,怪不得一坐下來就對我報了那麼大敵意,江小姐果然聰明,一早就猜到蒼某想做什麼,但蒼某奉勸你一句,你和陸承言已經離婚了,而且我聽說,江小姐和陸總離婚時鬧得很不愉快,如今這樣又是何必呢?”

如此一番話,惹得江好好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她像一隻被人踩到尾巴的貓,對著蒼鬱南出言警告。

“蒼總,這是我的私事!”

蒼鬱南也同樣麵帶不悅。“江好好,我覺得沒有一個老板能容忍一個處處為對手公司考慮的員工。”

“蒼總不喜歡,可以把我開除,我絕無異議。”

江好好講完,已經拿著包離開了座位。

蒼鬱南望著江好好的背影,臉色徹底黑了,但片刻之後,他又有些愕然,他為什麼要因為江好好而生氣?

……

江好好從餐廳出去,恰好碰上陸承言和蘇沫。

還未走近時,就聽到來人在劇烈的咳嗽,咳得江好好心疼膽顫。

扶著陸承言的蘇沫,瞥見江好好,連忙講道:“我都說了,我自己出來就可以,你都感冒了,還非要跟著出來做什麼,孩子不會有事的!”

聽著蘇沫的話,江好好的心隻覺得更疼了。

以前,陸承言也會這樣對她的,哪怕她在外人麵前再強悍,他卻永遠隻會拿她當小女人,怕她出差會迷路,相隔萬裏都開著導航跟她一起找路。怕她晚上出去應酬不安全,每次她跟人談完生意,他總會在外麵的車裏等她。

陸承言說她是他的女人,男人寵自己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

可如今,屬於她的專權成了別人的。

江好好壓下心頭的思緒,理了理衣服,從陸承言身邊擦肩而過。

沒有打招呼,誰也沒有回頭,彼此像是陌路人。

蘇沫扶著陸承言進了餐廳,在預訂的位子坐下來。

片刻後,蘇沫端著一杯水回來。

“總裁,我剛去問了下,江小姐來這裏是見蒼總的,兩個人似乎吵了架,不歡而散,我猜,是不是江小姐用孩子和蒼總逼婚,蒼總沒同意呢?”

陸承言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篤定道:“她不會。”

蘇沫見他態度堅定,立即岔開了話題。

“總裁,您的情況已經不能再拖了,您不能再猶豫不決了。”

男人拿開水杯,遲疑了好久,才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