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無菌艙的門打開,一身藍色病服的男人被推出來,光裸的頭上沒有一根頭發,麵容虛弱又蒼白,但帥氣不減,隻是原本清冷的氣質徒添了幾分匪意。
醫生拿著最新的體檢報告走過來,麵帶喜色。
“真是個醫學奇跡,陸先生,您現在的身體體征基本都恢複正常了!”
陸承言不習慣躺在病床上仰視別人,他扶著床打算坐起來,卻被醫生安撫了下去。“陸先生,等下我們要經過的走廊上有風,您現在不能感冒。”
講著話,醫生往外麵張望著。“您的家人來了嗎?”
話音剛落,大廳的門就被推開了,蘇沫急急忙忙地跑過來。“來了來了,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
推床上的男人聽著聲音,臉色有些沉,雖然醫生不允許,他還是掙紮著自己坐了起來。
“賀允呢?為什麼是你來的?”
蘇沫走過來,從包裏拿出個帽子遞過去,細聲細氣地解釋道:“賀助理有些事情要忙,所以讓我來了。”
陸承言沒有接蘇沫遞過來的帽子,淡漠地開口:“蘇沫,我們之間的協議已經結束了,希望以後你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冷淡的聲音不含一絲感情,坦白地講著拒人千裏之外的話,冷血又無情。
蘇沫拿著帽子的手垂下,眼睛當即就紅了。
“陸總裁,我隻是心疼您的經曆,忍不住想關心您。”
“謝謝,但是我有老婆,不需要其他女人的關心。”冷漠地講完話,他對著邊上的醫生講道:“麻煩你叫護士推我過去吧。”
蘇沫的手攥得緊緊的,她咬著牙看著男人絕情的側臉,忍不住開口詆毀江好好。
“陸總裁,您知道賀助理為什麼來不了嗎?是因為江好好在跟整個陸氏對著幹,她利用曾經對陸氏的了解,高薪挖走了陸氏很多員工,還處處跟陸氏對著幹,因為她,賀助理每天忙的焦頭爛額,已經三天沒睡過覺了!”
陸承言微微偏過頭,冷睨著蘇沫。
“所以,你幫了他一把,讓他睡覺去了?”
他了解自己的助理,隻要賀允沒失去意識,他交待賀允的事情,賀允一定會做。
“賀助理是工作太累暈過去的!”蘇沫咬著唇,委屈地解釋完,又把手裏的帽子遞了過去,“您戴上吧,您現在的身體弱,吹了風會著涼的。”
男人沒有看蘇沫手裏的帽子,而是落在她的臉上,涼涼的目光帶了犀利,似乎能把人的靈魂看穿一般。
蘇沫不自覺地有些心虛,卻依然好生好色地講道:“陸總裁,我們好歹相識一場,我也希望您好的。”
他到底是移開了視線,蒼白的俊臉上浮現了鄙夷之色。
“蘇沫,既然想接近我,你就應該好好做做功課,江好好不是我第一個女人,在她之前,我有過很多女人,而且,我也不是那些豪門出身的紈絝子弟。”
她的那點心思,他其實早就看穿了,隻是當時他抱著必死的心,並不在意,但沒想到,他活下來了,她還敢在他麵前諂媚討好,誣陷他老婆!
孤兒院出身的他,深諳為人處事之道,他素來不喜與人為難,做事總給人留三分薄麵,但如果有人給臉不要臉,那他也沒必要再客氣了。
“以前的事,我當你是為我的要求出工出力,我不想計較,錢我也已經給到位了,以後如果你再敢做小動作,我會讓你每晚都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