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我不在。”
江好好遲疑了片刻才開口。
但女下屬聽完,卻沒有離開,而是尷尬地回答道:“前台是這樣告訴陸總的,但是陸總說他不趕時間,可以在大廳裏等您。”
“那就讓他等著好了,下班後我從後門走。”江好好心浮氣躁地講著。
可是女下屬還是沒有離開,抿了抿唇講道:“可是陸總已經在大廳等了一個多小時了,而且大廳人來人往的,現在陸總在大廳興師問罪的事情整個公司都傳遍了,前些日子從陸氏挖來的那些員工,很多人都遞了辭呈,不管人事怎麼挽留都沒用,說一分錢不要也要辭職,公司的氛圍很不好。”
江好好這下真的被氣到了,思量了片刻,才穩了氣息講道:“我下去見他。”
……
江好好走進大廳是時,目光搜尋了很久,都沒有看到陸承言的人,就在她鬱悶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喊住了她。
“老婆~”
轉過頭,她看到一個坐著輪椅的人,男人麵色蒼白,形容枯瘦,頭頂還戴了個帽子,她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陸承言。
但緩了片刻,她就回過神來,立即撇清關係。“陸總還是不要亂叫的好,我們已經離婚了。”
男人神情落寞地看著她。
“離婚協議書,我沒簽字。”
沒簽字?
江好好的心猛地被撞了一下,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那十個億是怎麼回事?”
“給你的零花錢,順便讓你發泄下。”陸承言的眼裏含著溫柔的笑,寵溺地看著她。
那樣的深情險些讓江好好淪陷,可是她到底是說服不了自己,在經曆了蘇沫和陸承言的多番羞辱和欺騙後,在肚子裏的孩子從她身體裏被剝離後,陸承言現在講的話,她一個字都不相信。
紅唇邊勾起一抹冷意,她笑得無情又魅惑。
“陸總忘了至少是如何跟我撇清關係的?現在又貼上來討好,這次打的是什麼算盤?打扮的這麼弱不經風,是想裝可憐,博同情?難不成陸總是來求和的,怎麼以陸總的能力解決不了陸氏的危機嗎?”
陸承言無視她臉上的冷漠和諷刺,推著輪椅走到她麵前,牢牢地抱住了她的雙腿。
“好好,我回去跟你解釋,這裏人太多,不方便講。”
腿上傳來的束縛感讓江好好愣了愣,她沒想到陸承言竟然在大庭廣眾下做出這種動作,但是此時此刻,她除了愕然隻有怒火,她沒想到時至今日,陸承言竟然還能這麼不要臉。
她猛地推開輪椅上的人,渾身尖銳的像隻刺蝟。
“陸承言,你到底有沒有底線,時至今時今日,你還同我演什麼!這次想騙我回去做什麼?是蘇沫又缺血了,還是你缺血了?一次獻不夠,非要把我的血抽幹才罷休是嗎?”
她怒吼著,在手術台上的那種清清楚楚的寒冷和痛楚,忽地在她的身體裏狠狠地叫囂起來,她忍不住地抽搐,打顫。
陸承言沉默地聽著她尖銳的話,她的每一分冷意都像是能刺傷他的冰刀,紮得他遍體鱗傷,但是他又不能反抗,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親手造成的。
他哽了哽嗓子,靜靜地看著江好好。
“好好,再給我個機會。”
“嗬嗬。”
大廳裏回蕩著江好好的冷笑,再開口時,她的聲音冷的像臘月的風。
“怎麼,我江好好在陸總眼裏就那麼賤嗎?被人幾次三番的羞辱,還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陸承言問:“好好,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的話?”
江好好答:“除非你把陸氏企業所有的股份全部轉到我名下,我就信你。”
男人思忖了良久,卻冷漠地開口:“不行。”
江好好失笑了。“果然,詭計被拆穿了,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