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理診所離開,江好好直接開車回了陸承言的別墅。
別墅內,陸承言正在跟賀允問話。
“她為什麼要去心理診所,查出來沒有?”
講著話,他的心裏一陣陣不安,有一種要徹底失去江好好的感覺。
賀允汗顏地回答道:“總裁,那家心理診所是國內很有聲望的一家,職業操守非常強,怎麼都撬不開對方的口。”
陸承言在客廳裏走來走去,用力地掐著眉心。
“你們當時為什麼要放江禦遠他們進病房!”
賀允頭垂的更低了,低聲講道:“是我的疏忽,我忘了跟留守的兩個人交待夫人的人際關係網。”
“總裁,您別氣了,您現在身體不好,要把心態放平和,您和夫人有的是時間,不必急這一時。”
陸承言停下腳步,張了幾次口,卻不知道說什麼。
“總,總裁,夫,夫人回來了。”
賀允的目光不經意地看向窗外,在看到江好好的身影時,舌頭跟打了結一樣,講話都有些結巴。
“什麼?”
陸承言順著賀允的目光看去,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自從離婚之後,她再也沒有出現在這個家裏,她手裏的那把鑰匙,也在簽署離婚協議書的那天,被她丟進了馬桶。
如今,她竟然站在門口!
很顯然,江好好並沒有房門鑰匙,她站在那裏,怦怦地拍著門。
賀允也是目瞪口呆,正想問要不要去開門,卻見剛剛站在他不遠處的人,已經站到了門口。
房門打開,江好好坦然地走了進來。
同樣驚呆的兩個人先後開口。
“好好。”
“夫人?”
江好好的目光在他們身上跳過,徑自地走進客廳中,找個位置坐下,靠著沙發的椅背淡然地開口:“你們是不是想問我,來這裏做什麼?”
江好好扭頭將整個房子環視一遍,隨口講道:“陸承言,你不是對著媒體說我們沒離婚嗎?所以我回來了。”
陸承言麵上一喜,坐到她身邊,抓住了她的手。
“你想通了?”
江好好有些反感的把手抽出來,很是嫌惡地往邊上挪了挪。
“有什麼想通想不通的,你非要分給我陸氏一半的資產,我為什麼不要,做人幹嘛要跟錢過不去呢?人情淡薄,人心鄙陋,隻有錢最好,可以任由自己把握。”
“你是為了陸氏資產回來的?”
陸承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不然你以為呢?難道為了個出軌的渣男?”
江好好做著誇張的表情,對他反問著。
賀允覺察出了什麼,連忙上前,咐到陸承言的耳邊講道:“總裁,夫人該不會是被蒼鬱南洗腦了,想變著法子把公司折騰垮吧?”
江好好睛亮的眸子眯起來,緊緊地鎖著陸承言和賀允兩個人。
“你們耳語什麼,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不能當麵說,是陸承言的小三來電話了,還是又搞大了誰的肚子?陸承言有後了是喜事,不用費盡心思地瞞著我,反正我也生不了孩子了,幫別人養孩子也隻是多添雙筷子,我不在意。”
“你不在意!”
陸承言陰沉的臉幾乎滴墨,心慌的感覺越發劇烈。
為什麼江好好給他的感覺這麼陌生,她的那雙眼睛一點情緒都沒有,沒有愛,沒有恨,空洞的像對冰冷的琉璃球。
“江好好,你到底背著我做了什麼事情!”
他一把伸出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兒,講的話又沉又狠。
江好好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兒,蹙了蹙眉,不甚在意地開口:“就是個記憶催眠而已,我找了心理醫生給我催眠,想忘了過去的一切,但很顯然,那個醫生失敗了,我清清楚楚地記得以前發生過的任何一件事,隻是,沒感覺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