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除了莫玲偶爾回來陪我聊聊天之外,大多數時間我還是待在房裏的。至於將軍,從那天過後,就一直沒再看到,不過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他在幹什麼。

就在我想著明天該做些什麼的時候,就聽到外麵一陣騷動。

我跑出去看到卻是滿地受傷的將士,雖然我知道這幾天大大小小的仗打了好幾場了,但卻沒料想到傷亡慘重。

待著心裏的疑惑,我向著將軍帳裏走去。

走到門口我才看到人群裏的莫玲,我忙跑過去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了。”莫玲看了我一眼,著急的說道:“將軍在裏麵,受傷了,我先去看看,之後再去找你。”

“受傷了?怎麼會呢,明明我的計策都是完整的啊。”

我顫抖著聲音說著,可沒有一個人回答。

看著神色慌張的莫玲和穆青出出進進端的一盆盆血水,我從沒想過自己的小聰明會害了這麼多人,淚珠止不住的從我臉上滑落。

想著裏麵的傅清,耳邊傳來將士們疼痛的哀嚎聲。我無助的站在原地,瑟瑟發抖,陷入深深地自責。

一直忙到晚上,看著莫玲疲憊的臉,我拉著她的手,焦急的看著莫玲,卻說不出一句話,許久,她回了一句:“將軍在裏麵,沒事了。”

好像如釋重負,一顆心終於落地。我鬆開拉著莫玲的手,一手捂著眼睛,任由淚水肆意奔騰。莫玲看著不斷抖動的我安慰的拍了拍肩膀。

“如果想進去,就去吧,他醒了”,看著莫玲又走向受傷的將士,我看了看帳篷裏的傅清,還是等我情緒穩定下來再去看他吧。

回到帳篷,我先洗了把臉,坐到座位上努力冷靜下來,我知道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現在首要的就是找到問題的根源。

想著是不是我的計劃哪裏有什麼差錯,想了一半就聽見穆青在外麵叫我,我忙跑出去想著是不是事情有眉目了。

“將軍要見你”,見我?也對,畢竟是我告訴他的計策,現在出了問題,第一時間肯定想到的就是我。

更何況,事情既然發生了就要承擔責任,我更不是一個喜歡逃避責任的人。也就跟著穆青去見了將軍。

看著眼前靠著床頭臉色蒼白的傅清一臉憔悴的樣子,我的自責感又加重了幾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低頭看著地板。直到他說了一句:“所有人都退下吧”,我緊繃的身體才有所舒緩。

等到就剩我和他的時候,我走到桌子旁,倒了杯水遞到他手上,看著身上纏滿繃帶的傅清,我輕輕的地說了一句:“疼嗎”每次自己把手劃爛都要說聲疼,相比此時他身上的傷,自是冰山一角。

想到這,我就忍不住的自責,說了一句:“對不起,”不去看此時他的表情,拿著他手裏的茶杯準備再去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