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去問景明,一個常年在酒吧喝的爛醉的人,從他嘴裏套話很簡單的,爸。”
“你在威脅我?”魏長空皺起眉頭,一張蒼老的臉上宛若刀刻的風霜,此刻都化成淩厲的刀劍,從眼神中刺向季風,“你別忘了你擁有的一切都是誰給的,你是魏氏的人,鼎盛跟你有什麼關係?”
“……”
季風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魏長空已經冷著臉擺了擺手,“出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忙。”
季風知道自己再說也說不出什麼名堂,隻能起身走出書房。
“最近我很忙,沒事不用來找我。”
身後響起魏長空冷漠的聲音。
季風的身影微微一滯,在門口定了一會兒,最後點頭陰沉著一張臉走了出去。
“少爺,路上小心。”
管家站在門口給季風關上車門。
季風原本要發動車子走,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搖下車窗問道,“最近除了秋麗還有什麼人來這兒見過我爸麼?”
管家笑了笑,“少爺,這事兒我不好說,您也別為難我。”
季風點點頭,車窗緩緩升上,將他的臉掩在車裏。
管家說這話的意思,那就是有人來過了。
…….
兩天後,慕子澈跟顏莫莫兩個人在郊區的一家廢棄工廠門口碰了麵。
“人呢?”
“在裏麵呢!”
顏莫莫得意地一腳踹開工廠破舊的大門,“我就讓朋友放了點兒風,說晚上這邊設了賭場,有人望風,絕對安全,這小子就巴巴的跑來了。”
“你這屬於綁架。”慕子澈朝著顏莫莫挑了挑眉,“想上江城日報麼?”
“得了吧,”顏莫莫瞥了慕子澈一眼,“要真是這小子綁架了洛洛,我能上法製新聞,姑奶奶我弄死他。”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這話朝著工廠裏麵走去。
工廠早就荒廢了,裏麵地上厚厚的一層灰,走進去吃了一嘴的灰塵。
揚起的灰塵裏麵,有個小平頭男人被綁在一根鏽跡斑斑的粗鋼管上麵,聽到有人的動靜,著急忙慌的喊著救命。
他眼睛上被綁了眼罩。
慕子澈看到眼罩的時候差點沒笑噴。
“你給她綁的?”
“我才沒這麼變態的嗜好,我一哥們兒綁的。”顏莫莫有些嫌棄地看著張石眼睛上一對“胸部”的眼罩造型。
張石看不見,聽覺倒是分外的靈敏,一聽兩個人的對話就知道是綁架自己的人來了。
他也是吃過虧的人,也不敢耍橫,直接就服軟了,“大哥大姐,我哪兒得罪你們了,你們說,我一定改,你們是哪條道上的?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
“放了你?”顏莫莫勾起嘴角,“你老實交代我要找的人被你藏哪兒去了,我或許可以考慮。”
“藏人?”張石連連搖頭,“我是老實人啊,不幹綁架這種事情的。”
“你還老實人,你給我老實交代,三天前,你幹了什麼!”
“三天前?”
“對。”
“三天前我剛被放出來不久啊,什麼也沒幹,在家睡覺呢!”
“胡說!”顏莫莫氣的不行,“你沒去醫院麼?”
“沒有啊。”張石聽到醫院兩個字依然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我又沒生病沒怎麼樣的,幹嘛要去醫院?”
慕子澈盯著張石看了一會兒,“是麼?三天前,你剛被放出來是吧!”
“對啊,剛放出來,就幾個朋友一起吃了頓飯,然後就各回各家了麼這不是。”
“那,你家沙發縫裏麵的兩萬塊是怎麼回事?”
慕子澈嗤笑了一聲。
戴著眼罩的張石明顯一愣,他沉默了幾秒鍾,支支吾吾道,“那就是我朋友給我湊的!”
“朋友湊到,這麼整齊,還都是連號的?”
慕子澈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根鋼管,在地上劃過,刺耳的聲音在張石的耳邊響起,他渾身一顫。
“說,是不是有人雇傭你做什麼了,三天前。”
“沒有,絕對沒有,三天前,我就是在家睡覺呢!”
聽了這話,慕子澈依然是一臉的淡定,顏莫莫壓不住了,她猛地跳起來朝著張石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啪”的響聲在廢舊的工廠裏麵回蕩了好一會兒。
顏莫莫脾氣暴躁,根本不是慕子澈這種慢性子的人。
她惡狠狠地反手又是一個巴掌,“媽的,信不信老娘剁了你,還不老實交代,你三天前幹什麼去了?是不是去醫院了?”
張石被兩巴掌打的眼冒金星,暈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嘴都麻了,說話的時候都有些支吾不清,偏偏還是一口咬定自己三天前是在家睡覺。
顏莫莫揚起手還要打,被慕子澈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