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每次視頻會議,他的辦公室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進來的原因之一。
哪個大公司的總裁希望自己的員工或者合作方看到自己被這麼一個女人劈頭蓋臉臭罵一頓的場景呢?說得好聽是聽媽媽的話,說的不好聽還不是自己沒掌握實權,隻是個傀儡而已?
“少拿分手來糊弄我,你能舍得放開那個人妖?”
“老妖精”一臉的不相信。
寒天遲也懶得再解釋,“瑞塔的事情我不想多說,您也不愛聽,鼎盛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下午約了沈時謙談的就是這件事,我會要個說法。”
說完這句話,寒天遲就準備關閉視頻會議了。
“等等,”“老妖精”喊了一聲,神色嚴肅起來,渾濁的眼神中多了幾分陰冷,“必要的時候,可以采取非常手段。”
麵對視頻那頭女人陰鷙的眼神,寒天遲的嘴角微微一勾,“這不用您教,我已經做了。”
“失敗了不是麼?”老女人冷笑了一聲,“我說過,你骨子裏麵的軟弱是最沒用的東西,隻能讓你停滯不前,”
“下一次,我會準備好的。”寒天遲收斂了神色,關閉了視頻會議。
一次不行還有第二次,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下午,
龍蟠市商業區皇冠商務酒店頂層。
原本約定要一起吃飯的鼎盛總裁並沒有到場,這讓積了一肚子怒氣準備好好問清楚的寒天遲的怒火無處發泄。
“為什麼沒來?”
“打電話問了,那邊的人說…….”
“說什麼?”寒天遲冷聲問道。
助理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寒天遲的臉色,“那邊說,沈時謙的夫人今天下午產檢,所以他沒有時間。”
“產檢…….”寒天遲跟著助理的話後麵重複了一邊,攥緊了手中的金屬打火機,臉上的神色已經可以用怒不可遏來形容。
助理又接著彙報道,“沈時謙最近的行蹤不是太穩定,商業酒會基本上都拒絕了出席,”
說到這裏,助理擔心自己挨罵,又補充道,“上次沒想到有人跟在沈時謙後麵,要是沒人的話,我們的人當時是可以直接了結他的。”
“現在這些話說了還有什麼意義?”寒天遲眉宇間凝結著寒霜,“算了,再找機會吧,”
“那今天的宴會?”
“上菜,”寒天遲看了助理一眼,目光有些森寒。
包下了一整層樓,就為了跟沈時謙談談項目開發案繼續進行的事情,誰也沒有料到,沈時謙竟然這麼不給寒天遲麵子,直接沒來。
整層樓所有的服務生都戰戰兢兢地不敢說話。
寒天遲皺著眉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吩咐廚房做菜,而他自己撥通了一個電話,然後端著一杯紅酒,靜靜地等待著。
半小時之後,銀色的跑車停在樓下,穿著玫紫色包臀裙的女人對著鏡子理了理一頭波浪卷發,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朝著酒店大門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隨手把鑰匙丟給了看的傻了的小哥,“幫我把車停好。”
丟下這句話之後,女人款款走進酒店。
寒天遲聽著門口的腳步聲,緩緩抬起頭來。
“來了,”他站起身,淡淡的打了招呼,然後拉開對麵的椅子,讓女人坐了進去。
“真是稀奇,你難得主動找我,這次又是遇上什麼麻煩了?”瑞塔漫不經心地端起麵前的紅酒杯抿了一口,枚紅色的唇印印在玻璃杯口上,看著誘惑又動人。
“很久沒見了,不是麼?”寒天遲靠在瑞塔的耳邊輕聲道。
瑞塔轉過頭,嘴唇拂過寒天遲的臉頰,正要靠近的時候他忽然站直了身子,像是什麼也沒感覺到一樣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瑞塔皺眉的神情一閃而逝。
反正寒天遲他原本就是個挺奇怪的人,陰晴不定,黑白不明。
“是很久沒見了。”瑞塔笑了笑,“也難得能跟你這麼一起吃頓飯。”
菜上來之後,寒天遲跟瑞塔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一會兒話,無非是一些關於鼎盛的事情,瑞塔也很自覺,她知道寒天遲想要聽什麼,不想要聽什麼,這些年在他身邊,她不知道自己對他來說有多重要,但是她清楚沒有人比自己更了解他。
“對了,沈時謙最近對於我幹涉鼎盛營銷部的行為已經很不滿了,我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做什麼了。”
“沒關係,”寒天遲淡淡道,“那就休息一段時間吧,選個地方,自己去玩玩。”
這話讓瑞塔的臉色僵了僵,她的叉子上正插著一塊切下來的牛排,帶著幾分血絲,她的手就這麼僵在了半空中。
“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