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心中一陣抽痛,臉上卻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雲哥哥幸福就好。”上官紫轉眼又撫著胸口,麵帶愁容的說:“我沒有惡意。那天,那天……隻是這個心髒在作怪。鬼使神差般地使我跑去雲苑,打擾到你,真的抱歉。”“沒事。都過去了。”沈念初接過了蘋果。卻隻是拿在手裏,口裏溫柔的安慰她。上官雲看著南宮紫的動作。眼裏浮現出一絲擔憂。突然,上官紫緊簇著眉,一手捂著心髒位置。急促呼吸。“雲哥哥。這裏好痛!為什麼,我想自己能看著哥哥幸福就好,可為什麼它會不受控製。很痛很痛。”“快叫蘇醫生過來會診。”上官雲迅速起身橫抱著上官紫上樓。上官紫的餘光撇向沈念初,眼中浮現出一抹不屑的嘲笑。望著醫生急忙出入在老宅,沈念初明白。這場圍繞著那個男人的戰爭,正式開啟了。過了許久,上官雲才下樓,看到一直等在客廳的沈念初,他走過去抱住她。麵對她擔憂的眼神,他解釋道:“小紫做過換心手術。今天的情緒不穩,可能需要些時間陪陪她,我派人先送你回雲苑。”“小紫真可憐,那你多陪陪她吧,畢竟你是哥哥嘛!”沈念初一如既往的笑著。麵對著沈念初的理解與包含,上官雲心裏多生一絲溫暖。上官雲明顯的察覺到房間內發生了一些變化,陳設變得簡單,顏色單一,微風拂過窗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上官雲看著床上躺著的上官紫,冷下了臉。“雲哥哥,你喜歡嗎?有時候我自己都在懷疑,是不是因為換了顆寧嵐的心髒,是不是就是我替她重新活著。”上官紫的聲音幽幽的。“別胡思亂想,好好休息。”一提到寧嵐,上官雲就控製不住的心生波瀾,他冷冷的打斷了上官紫的話。“可是……”“她是她,你是你。”上官雲的聲音冷的像冰,他看了一眼僵住的上官紫,直接轉身走了出去。夜深,黃暈的燈光照亮在沿海路段,一輛黑色車輛停泊在公路一旁,上官雲俊美的側顏下,苦澀的酒味順著喉嚨地吞咽,穿腸入肚。冷漠的臉上,酸脹的眼角慢慢變得濕潤,參雜著海水的冷風穿過皮膚嗖嗖地灌進心髒,冰的刺骨……他原以為時間會撫平內心深處的傷痛,原以為一模一樣的沈念初會替代寧嵐在心口的位置,卻不想,她早已成為自己心口的一顆朱砂痣,烙印在身上連著骨血……海風呼嘯,空倒的酒瓶隨風搖曳在平穩的彎路上,最終碰撞在石岩上,伴隨著聲響四分五裂。寧嵐的心,當時也是這樣嗎?也是被傷得四分五裂嗎?那種想念化作一股從未有過的痛,從心髒貫穿整個身體。上官雲回到駕駛座,一腳油門踩到底,隨著海風吹拂在冰涼的臉上……仿佛是在夜空中,這種思念的蟲子會一點一點吞噬掉他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