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楓食欲不佳,沒有胃口,隻是略動了動筷子又輕輕的放下。今天他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了,老是有種莫名的錯覺。
看著好友兼合作夥伴的韓楓,傑弗森不讚同的搖了搖頭,說:“你這樣萎靡不振的,想要做給誰看?”
韓楓又喝了一大口紅酒,從荼蘼的神情中緩過來。強裝無謂的說:“很傻對不對?”
“何止很傻。”傑弗森盯著他:“女人而已,何必如此?”
“你不懂?”韓楓苦笑:“我,任憑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
“你從不考慮那一瓢水適合不適合你自己?”傑弗森頓了頓,又說:“或許,那瓢水解渴的人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呢?”
聽到傑弗森的話,韓楓的心劇烈地揪起,像是有人拿了錐子,用力過猛的在他心上鑽,不鑽出一個大洞來誓不罷休。
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簾,瞬間,睜開雙眼固執的肯定的對著傑弗森說:“沒有其他人,這瓢水隻能有我喝下。”
傑弗森無奈的歎息,算了,他的病症太重,不是他這個庸醫能治愈的。很多事不是你想躲想逃就代表沒發生。韓楓一向獨斷專行,霸道的個性使得他對於淼淼的走耿耿於懷。這在他三十幾年的人生裏是個先例,他更不會允許這個跟他上了床的小女人不辭而別的逃走。說白了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韓楓在心狠狠的想:蔣淼淼,你最好祈禱不被我找到,否則,我有一千一萬種方法讓你今後再也不敢逃離我身邊。傑弗森一臉無奈的聽著韓楓信誓旦旦的豪言,在結合到自己在飛機場跟上官淼兒的初次相識,他嘴角不由自主的牽起一個弧度。他見過的美女如數,像她那樣青澀中帶著靈秀,靈秀中透著風情,風情中透著嫵媚的女人他還是頭一次碰到。她總能勾起你的欲望,卻又讓你對她心生敬畏,想得到她反而又覺是在褻瀆她,周而複始,讓你對她產生欲罷不能的渴望。
兩年的歲月,物是人非,空虛的心早已僵化。上海,國泰電影院門口。“聽說上官淼兒的新書明天發售,她本人也會從歐洲搭專機過來,親自為她的新書簽名。”A女兩眼發光,興奮異常。“真的假的?我聽說,上官淼兒從不來上海的。”B女露出不屑的眼神,對於A女的話深信不已。“那是錢出的不夠高吧?還是有別的內幕?”C女在一旁附和。“內幕?我是不知道。拜托,你不要整天一副狗仔隊的樣子好不好。不過,我有個好姐妹在TV雜誌社,聽她說,好幾次邀請上官淼兒來做雜誌的封麵,都被她委婉的拒絕。”B女一副婉惜的神情:“要知道,TV一直走明星路線,能在她們雜誌上做封麵,別說出名,搞不好就是大紅大紫。”“也是,不過,淼兒早已大紅大紫了好吧?”······三個女人在電影院門口毫不避諱,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著上官淼兒。恕不知,身後的韓楓僵硬的站在原地,雙眼盯著前方跟他擦身而過的三個女人的背影,像座雕塑無法動彈。她們口中提到的淼兒會是她嗎。明天?發售會?“阿楓,走吧。”剛剛走開的張欣青手中捧著爆米花,一臉開心的跑過來。她穿黑色‘三宅一生’,與韓楓意大利手工縫製的黑色西裝相得益彰。俊男美女,吸引不少過路人的側目。張欣青在許多羨慕妒忌的目光中挽著韓楓的手臂,走向電影院。剛踏上台階,韓楓突然停住,甩開張欣青轉身大步離開。“明天,發售會。”他腦袋裏一直盤旋著這五個字,他在心裏告訴自己,他一定要親自去驗證那個淼兒的廬山真麵目。“秦冉。”韓楓一聲怒吼,潛水在附近的秦冉馬上浮出水麵:“老板,有什麼吩咐?”“回去。”“是”秦冉向張欣青投去一瞥,那眼神帶著不言而喻的譏諷與輕蔑。張欣青踩著高跟鞋追上來:“韓楓,你什麼意思?我現在是你的未婚妻,你這樣說走就走把我置於何地?”韓楓回頭,陰鷙的雙目如臘月的寒霜,冰冷的讓人無法呼吸,特別是他射過來掃在張欣青麵頰上的雙眸,像一把利刃,滑過她的臉頰,頓時鮮血直流。站在一旁充當空氣的秦冉喉嚨一緊,老板這是要發火的前奏啊!好讓人害怕。張欣青你就作吧,看作死的是誰。張欣青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暴戾的韓楓,嚇得她連連後退幾步,直到韓楓離開,她才驚魂未定的撫摸著胸口大口喘息。剛才那感覺好像從地獄裏走了一圈,有種死而複生的重生之感。賓利車裏,韓楓交待秦冉:“通知各大媒體報社,從新澄清我跟張欣青的關係。”“是,老板。”秦冉心裏想:從新澄清是幾個意思?怎麼澄清?不過他很快就領會了韓楓的意思,這是要跟張欣青解除婚約了。張欣青啊張欣青,我就說你在作吧,你還不信。從今往後,沒有了韓楓這棵大樹,張家倒台隻是時間問題。而張欣青眼睜睜看著韓楓的賓利車駛離她的視線卻無能為力,剛才她太心急,看韓楓的臉色陰沉灰暗,她現在隻有在心裏默默的祈禱韓楓隻是一時生氣,而非動怒。在環球金融中心79樓的這張床上睡一晚,最低代價是50000元。淼淼洗漱完畢,站在床邊,無法想像,她今晚要睡在五萬元的人民幣上。左看右看,前看後看,這張床沒有不同之處,就是長一點,寬一點,還伴有絲絲縷縷的香氣。等等,香氣?老天!原來是沉香木,難怪會這麼貴。淼淼驚歎,這種木質極具稀有且是珍貴的藥材,具有行氣止痛,溫中止嘔的功效。淼淼乍舌,圍著床轉了幾圈,才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麵,望著青花瓷樣兒的天花板,還真是用青色的藍寶石一小顆一小顆鑲上去的,雖然顆粒不大,但也價值不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