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 他說他怖懼再三(1 / 2)

田原抬起飄香劍,尋思這陸家的武功雖無緣知曉它的威名,不過,田原隱隱覺得這武功似與宇文兄的那首《寒江獨釣》頗有親近之意。

他想起那天他們來時,看到陸老伯一個人在前麵的小溪獨自垂釣時那怡然自得的神情。

即便多多和依依百般的嘲諷,老伯也隻當她們的話如過耳山風。

英雄落寞,退隱山林,寒江獨釣。

隻是這武功和宇文兄的曲調相比,沒有那麼多的悲苦和淒冷,也沒有那麼多難以排遣的壓抑和欲言又止,要清麗灑脫得多。

寒江二字,似有不妥,若把它叫作獨釣神功倒是頗合適的。

雖說以陸家的風範,絕不會把自家的功夫號稱什麼神功,但在田原看來,這功夫實在是神之又神,絕不會錯。

田原輕輕點了點頭,深深地歎了口氣,施展起懸書功法,用劍尖在岩壁上寫著:“獨釣神功,天地獨尊,晚輩田原,怖懼再三。”

一氣寫完,田原看看,又歎口氣。

田原慢慢地轉過身來。

此刻,他對著石室裏的一切已了然於胸,他回到上麵的石室,把四處仔仔細細搜查了一遍,確認沒有開門的機關。

他支棱起耳朵,上麵也是靜悄悄的,田原輕輕地歎了口氣。

他走到那四具棺材麵前,盤腿坐了下來,他靜靜地聆聽著,在心裏感覺和這四位先人大為親近,他們似乎在無聲地教誨著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田原會過神來,他生怕自己把飄香劍法的什麼地方漏忘了,心裏默誦了幾遍。

他走到下麵的石室,飄香劍法從頭到尾使了一遍,再去石壁上一幀一幀察看,確認自己所記的分毫無差,這才放心地舒了口氣。

田原把這石室的石壁也察看了一番。

這個石室,本來就空空蕩蕩的,除了壁上的那一組圖案,和那一個開啟去上麵石室的手印,再無其他異處。

田原盯著那個手印看著,心裏猛地一個激靈。

他趕緊把燭光湊近地上的那兩雙腳印,果不其然,那腳印都有新踩踏的痕跡,不全似是當初太爺和陸老前輩踩踏出的。

田原心裏大喜。

他直起身,在那兩雙腳印前怔了一會,忖道:也不知哪雙是太爺,哪雙是追風鶴陸老前輩的。

他站到一雙腳印裏,運作真氣,雙腳直往下沉。

一陣輕微的響動,正對著他的石壁裂了條縫,一股清涼的新鮮空氣從外麵猛撲進來。

田原喜出望外,他貪婪地猛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他上身微微下挫,再運作真氣,那條縫又朝邊上滑開了寸許,然後紋絲不動。

田原走到裂縫前試了試,這裂縫僅能容一條大腿伸過去。

田原退回到腳印前,又試了試,石壁還是紋絲不動。

他想了想,又站到另外一雙腳印裏,運作真氣,果然,那石縫又裂開些許,田原再試,又是紋絲不動。

田原走到裂縫前,這裂縫剛好能容一人過去。

原來,那陸老伯每天是從這裏進出練功的。

田原收縮身子,從裂縫中擠了出去,眼前是一條通道,通道的盡頭,隱隱有一線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