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純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被人下了藥還是她的錯了?

“作為一個女人,你要自尊自愛。”靳北森冷不丁的提醒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說我不自尊自愛?”周曼純也是有脾氣的,況且她今晚喝多了,借著酒意,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難道不是嗎?正常女人會像你一樣半夜十二點才回家,並且喝得爛醉。”靳北森話語間一片冷漠,狹長的墨眸裏甚至還出現了一絲鄙視。

周曼純被他的這種眼光看的極其不舒服,但是有什麼辦法?誰讓靳北森是老大呢?論吵架,她不是靳北森的對手,動粗就更別說了,周曼純寄人籬下,隻能聽命於他。

走進廚房間,周曼純給靳北森下了一碗麵條,一邊煮麵一邊詛咒靳北森早點上天,這麼惡毒的人實在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

要不是想到隻有一個月,周曼純早就瘋了。

“吃吧。”周曼純麵無表情的端著一碗海鮮麵從廚房間走了出來。

見她身上的圍裙還沒解下,靳北森眯著眸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他的腦海裏居然浮現兩個字:賢惠。

這種情形,曾是靳北森幻想過的未來生活,他會有一個很愛他的妻子,還會有一個可愛的女兒,一家三口,住在這棟別墅裏。

可是,當他的眸光落在周曼純的臉上時,卻又一下子轉變了態度,眼神也從一種動容變為了一股冷漠,這終究是一場夢,他最想要的,最愛的人,不是周曼純。

周曼純雖然反應遲鈍,但也發現了靳北森眼神中的一抹怪異之色,她放下海鮮麵,默默的站在一旁。

靳北森過了很久才坐了下來,精明的眸子盯著那碗麵,仿佛想將麵看穿一樣。

“放心吧,麵裏沒毒。”周曼純好笑著說,她以為靳北森不吃是因為怕她在麵裏下作料,說實話,她也挺想的,隻是不敢罷了。

“諒你也沒那個膽子。”靳北森拿起筷子,早已經餓壞了,口齒不清的囫圇道。

周曼純坐在對麵,雙手托腮,就這樣看著靳北森把麵吃完了,他吃麵的樣子很優雅,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周曼純從小也接受著這樣的教育,這些年,她一直戰戰兢兢,直到看到靳北森也是這樣的吃飯,她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樣的生活,很拘束。

從小,趙麗姿就教育她吃東西不可以發出聲音,所以周曼純已經養成了這個習慣,但是有時候,她真的很餓,很想看見東西就狼吞虎咽,周曼純覺得自己的身體裏仿佛住了兩個人,其實她並不想做這樣的大小姐。

“想什麼?”靳北森心滿意足的吃完了一整碗麵,就連湯,都一滴不剩。

“恩?好不好吃?”周曼純溫柔的笑著,對上靳北森的眸子,她居然沒有剛才的緊張。

“一般般吧。”靳北森笑了笑,心裏卻在默默的稱讚著這碗麵的味道是真的很棒,但是他不會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