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了?還把這個私生子帶回家來!”陸婉瑜氣呼呼的雙手叉腰,氣不打一處來。

“媽媽,他是我的哥哥,不是什麼私生子,您說話能不能別這麼難聽啊?”虞深麵色不悅的放下筷子,那麼多年過去了,就連劉安雅也已經死了,自己的媽媽還是無法放下對虞琛的偏見,他覺得好無奈。

“什麼狗屁哥哥,阿深,你可千萬別被你的爸爸洗腦了,這個小孽種將來可是要和你爭財產的!”陸婉瑜蹙著眉頭,咬了咬牙說道。

“媽媽,你能不能別整天說錢錢錢的?為什麼你總是搞得我像個低能兒,好像我離開爸爸,離開這個家,就不能生存了一樣,錢我將來會自己掙,老婆我也會自己娶,你知道這些年爸爸有多難過嗎?為什麼,你就不能換位思考一下呢?”虞深麵色一涼,目光中帶著幾分拘謹,卻還是忍不住,將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生的!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我看你,真是昏了頭了。”陸婉瑜被自己的兒子氣得瑟瑟打抖,捏緊拳頭咒罵道。

但是,對於虞深說的話,陸婉瑜卻也無力反駁,好像就是這麼一回事。

“媽媽,家和萬事興,我希望爸爸快樂,更希望你快樂,退一步,海闊天空不好嗎?”

陸婉瑜忽然間抬起頭來,發現自己的兒子超乎自己想想的成熟,她甚至有些搞不懂他的思想了,不知道這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好,隻要你能承受住這一切,什麼都好。”陸婉瑜差點被虞琛氣得啞口無言,但是這個兒子,一直是她的驕傲,他從小,各科成績年年滿分,能生出這樣的兒子,陸婉瑜覺得,一定是自己上輩子積的德。

“我有什麼承受不住的?媽媽,你放心吧,阿深已經長大了。”虞深淡淡一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胸居然會那麼寬闊,或許是因為他有個軍官爸爸的原因。

一個人,如果連這點小事都過不去,那將來碰到更大的挫折,是不是不用活了?

虞琛跟著虞翰墨進二樓的書房,推開書房門,撲麵而來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氣,虞琛經常在父親身上聞到這種味道,他曾聽母親說過,虞翰墨很喜歡收集一些有關檀木的小玩意,比如佛珠,木雕之類的,所以他家裏的裝修,也都是檀木為主。

書房很大,有百餘平方,兩麵牆上都是書架,另外一麵牆是一個展示櫃,上麵擺滿了虞翰墨收集的古董。

書架上的書被陳列的整整齊齊,並且分類有序,虞琛有一種走進了圖書館的感覺,他的父親是軍官,做起事來一絲不苟的,很是認真,這一點,虞琛覺得自己有必要學習一下。

虞翰墨拉開書桌前的那把椅子,然後揚了揚下巴,示意虞琛也坐下來。

父子倆麵對麵而坐,空氣裏,卻有一絲絲的尷尬存在。

“阿琛,最近過的還好嗎?工作還順利嗎?”虞翰墨淡淡的開口,精銳的眸子裏散發著期待的光彩,他多希望,虞琛能陪自己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