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姝雯沉默了幾秒,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擰著眉頭問道:“哥,你還放不下那個人嗎?”
靳北森的臉色暗了暗,低沉的聲音中卻仍舊透著淡漠,轉移了話題說道:“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靳姝雯蹙了蹙秀眉,被靳北森忽然間的逃避問題弄得有些心情不好,她撇撇嘴角說道:“行行行,你先掛吧。”
靳北森很是精明,立馬聽出了靳姝雯話裏帶話的意思,但是他沒和那丫頭計較,那丫頭其實就是嘴巴損,心腸還是很柔軟的。
掛了電話後,靳北森看了看時間,想摟著周曼純繼續睡一會兒,但是,周曼純卻猛然睜開了杏眸,早在靳北森接電話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經醒了。
剛才靳北森和靳姝雯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包括靳北森所說的你以為結婚是說著玩玩,想結就結的嗎!
“醒了?餓不餓?”靳北森閃了閃眸子,關心的問道。
“放開我,別碰我,收起你那假惺惺的關懷。”周曼純一臉抗拒的說道,表情中帶著不屑,溫婉的聲音夾雜著幾分冷漠。
“小純,別鬧。”靳北森沒有生氣,而是非常好脾氣的說道。
周曼純非但沒有領情,反而嗬嗬一笑,冷聲說道:“我沒鬧,靳北森,這個孩子你若是不想要,大可以直接說,我馬上就去醫院打掉。”
靳北森猛然蹙眉,目光淩厲而淡漠的掃了過來,“隻要我沒同意,打胎,你想都別想。”
“這是我的孩子,我有權利生不生。”周曼純倔強的說道,眸子裏卻露出擔憂的神色。
“這是你的孩子,同樣也是我的孩子。”靳北森很是認真的說道,墨眸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
“你笑什麼?”周曼純被靳北森這麼一笑,頭皮發麻的盯著他。
“還是……你覺得你真的能無法無天了?”靳北森語氣輕咦,菲薄的唇似有似無的動著,卻帶著一股冷血無情的味道,眸子微微的眯了眯,看似和煦的臉色下麵已經暗藏洶湧。
明白了他的警告之意,周曼純不自覺的顫了顫身體,感覺房間裏的空氣像是瞬間冷了十幾度,這樣的靳北森,陌生到猶如他們初見時的樣子。
“靳北森,你真是卑鄙。”周曼純咬了咬唇,毫不畏懼的和靳北森對峙著,現在她有孩子當護身符,靳北森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我從未說過我是好人,你可別誤會了。”靳北森雲淡風輕的笑道。
周曼純抿著唇,掀開被子,穿上外套,從床上跳了下來。
臥室裏的那把小提琴還是放在原來的位置,周曼純蹙著眉頭靠近了小提琴幾步,周曼純對小提琴沒什麼研究,但她今天仔細的看了看這把琴,忽然間覺得很眼熟,或許是因為小提琴都長得差不多的原因,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望著那把小提琴,周曼純不自覺的想起了林星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