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周曼純,就連笑,都是那麼的牽強,她秀氣的臉上蒼白的像是白紙,沒有一點生機,坐在那兒的樣子,讓人看了很是心痛。
虞琛心裏五味陳雜,他隻想把周曼純解救出來,他怕再這樣繼續下去,這個女人遲早會瘋了的。
她的心裏太壓抑了,像是有個兩百斤重的輪胎壓著她,虞琛從周曼純的眸底看到了絕望。
當他聽到周曼純說想要離開靳北森的時候,虞琛欣喜若狂,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早點離開,早點解脫。
所以當時虞琛設計了一個十分精密的計劃,他請了一幫專業的群眾演員,設計安排了那場車禍,那些群眾演員在車子墜崖之前全都下了車,傷口是故意弄上去的,而當年那些配合虞琛演戲的演員,一人拿到了十萬的封口費,他們對於這件事守口如瓶,就像是真的發生過車禍一樣。
虞琛比周曼純晚出國一個月,這一個月裏,他安排好了所有事,將自己多年的積蓄全都分給了那些群眾演員,後來實在是走投無路,才問虞翰墨要了五百萬。
周曼純拿了解酒藥,邁著輕盈的步子,走進了虞琛的房間。
虞琛聽到動靜,立即閉上了眼睛,裝睡了過去。
“阿琛,醒醒,把解酒藥喝了再睡,你胃不好還喝那麼多酒,不要命了?”周曼純雙手叉腰,有些生氣的站在虞琛的床前,她以前也不知道,和他結婚後才知道,虞琛這些年喝了不少酒,已經把胃喝傷了。
虞琛裝作沒聽見,屏氣凝神的躺著,想看看周曼純接下來會有什麼反應。
“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生氣了啊,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可以多喝酒,你怎麼就是不聽呢?非要喝的胃出血你才滿意嗎?”
“小純,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為我難過嗎?”虞琛猛地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身上穿著的藍白色條紋的襯衫顯得有些淩亂,甚至有幾分慵懶的頹廢。
周曼純眸子一縮,不知怎麼的,心裏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她一拳砸在虞琛的肩上,嘟著嘴巴說道:“你說什麼胡話?你死了,我和小忻怎麼辦?”
“老婆。”虞琛難過的呢喃著,一把將周曼純拉近懷裏。
“阿琛,你今晚是不是酒喝多了,腦袋都糊塗了?還是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周曼純眯著眸子打量著他,任由虞琛緊緊地抱著自己,這一次,她沒有躲開,她隻是覺得虞琛很可憐,此時此刻很需要她。
虞琛笑意深濃,身體微微一僵,“還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呢,我在外麵幹壞事了。”
周曼純一把推開他,認真的問道:“幹什麼壞事了?”
“告訴全世界,我愛你,算不算幹壞事?”虞琛像個孩子般的笑著,狹長的眸子裏流露出複雜的情緒。
“阿琛……你別和我開玩笑,我這心髒經不起那麼大的刺激,還有哦,你不可以背著我去外麵勾搭其他小姑娘,聽到沒?”周曼純提起手,輕輕地揉了揉虞琛有些淩亂的碎發,眼眸溫柔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