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欣靈的沉默,讓聶澤宇感覺到了。
他抬頭,見她小臉蒼白神情僵硬,心中之湖像是朋友一顆細小的石子,泛起一圈兒漣漪。
“行了,接下來可能會有些大麻煩,你也別想太多。我看你還是先吃點東西,這裏有牛奶,我已經熱過放在桌上。還有,你的包在床頭。”
吉欣靈本就不是笨的人,聶澤宇這話算是對她一種提醒。
隻需要稍稍動動腦,她已然明白了些什麼。
環視了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她眸光一冷。是她大意了,又或者是中了別人的什麼計。但她應該和聶澤宇說聲謝謝,因為,每每她最狼狽最無助的時候,都是他在她身邊。
她剛要開口,聶澤宇手機卻響了,他站起來走到窗邊接電話。
看著他修長而迷人的背影,她低下眸,想要說的話又咽了下去。她並沒有去喝奶,而是去浴室。
昨天她實在是喝了太多的酒,睡了一晚上以後頭疼的要命,身體又不舒服,還是先洗澡好一些。
就在她進浴室沒多久,她突然聽見外麵一陣騷亂,好像有什麼人從外麵刷卡闖進來,堵在臥室。
長槍短炮對準聶澤宇,還有那些閃光燈比閃電還要亮,全方位拍這個豪華大房間,力圖不讓死角存在。
“聶少,聽說你從來都不近女色,可是一回來就和和女人在這裏開房,你有何解釋?”
“聶少,聽說你立下規矩,絕對不能讓女人接近,可是你公然和女人在這裏開房,請問你是不是故意做形像?”
“還有,聶少你回來說是要對我們A市做建設,請問你是不是打著這樣的幌子來風流瀟灑?”
“對呀,聶少你喜歡這樣悄悄找女人開房,是不是因為以前你也是這樣做的?是否你在外麵麵前所做的形象都是虛假?聶少還是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
這些記者拚命把長槍短炮往聶澤宇嘴邊捅,問出來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一個比一個露骨。
聶澤宇隻是站著,一隻手優雅地插在口袋裏,謫仙氣質沒有受到半點影響,對於這些記在犀利的提問,他隻是壓壓眉角。
“聶少,你不說話是不是就是默認?”
“聶少昨天和你的女人是不是現在不敢見人,所以現在躲進了浴室?浴室裏有水聲一定就是她吧?床亂成這樣,昨天聶少是不是和這位神秘的女伴很瘋狂?”
這些記者提的問題越來越露骨越逼人,個個都瞪著眼睛等著聶澤宇回答。
他們不是不知道聶澤宇的名聲,心裏也多少有些懼怕;但,他們做這一行,就吃這一碗飯,就算心裏有害怕也得上!
為了頭條,他們都豁出去了!
再說了,他們來這麼多人,聶澤宇怎麼可能會記得?更何況,他們其中還是有人專門請來的,為的就是挖掘這個大頭條!
所以,這些記者膽大妄為,甚至有幾個為了上頭條完成任務,還想向浴室衝過去。
聶澤宇動怒了,如墨一般的黑眸射出冷光:“誰敢過去,今天就別想從這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