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靈在窗口站了好久,她用手托著下巴,盯著滿院子的玫瑰花看著,那些,真的是聶澤宇為她種下的,一顆一顆專門為她種下的。
可是她為什麼感覺,她的心像是麻木了一般,她試圖在那顆心裏麵找尋一下感動的感覺,卻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找到。
對聶澤宇明明就已經死心了,他再這麼纏著她,其實隻會加重她對他的各種不滿。
翌日,欣靈是被急促的敲門聲音給吵醒的,她的目光衝著房門口望了過去,看著那緊閉著的房門不停地響亮著。
不用說,她也知道,那個人是聶澤宇。
她迅速地走了過去,伸手一把就將房門給打開,然後帶著滿腔的憤怒,冷冷地瞪著他。
即使已經被他給帶到了這裏來,她還是沒有辦法讓自己對他能夠有一個好臉色。
麵對著她的冰冷目光,她麵前的聶澤宇似乎很是難過。
他突然就伸手一把就將她給抱住,他如同是火,對她充滿了熾熱,而她卻是塊冰,對他隻有冰涼,燃不起意思的溫柔。
“聶澤宇,你放手。”她的聲音冷冰冰地衝著他命令。
但是抱著她的男人卻是沒有一丁點兒要放開她的意思,相反的,他抱著她的手上的力氣變得很大很大。
他道:“不放。”
“放開。”她再次冰冷地命令。
他突然就焦急了,緊緊地摟著她,焦急而不安地懇求她:“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求你了,欣靈,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會很難過的,求你了,我難過了一整夜,我真的很難受很難受,我……”
聽著他不停地訴說,她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絕望。
她問他:“聶澤宇,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放過我?”
“你已經害死了我們的孩子,難道也要讓我死掉,你才會甘心嗎?”
她的話說得十分地決絕,抱著她的聶澤宇輕輕地將她給放開。
他問她:“可不可以不要再提這件事情?”
“其實孩子的事情,我也很痛,欣靈,要是我當時不那麼做的話,可能你的命……”
她不要聽他的理由,就算是合情合理,對於她來說,也是一個借口而已。
她冷了聲音,衝著他吼了起來:“聶澤宇,你給我住口。”
他們之間本來就很是不好的氛圍變得更加地僵硬了起來,聶澤宇看著她,半響說不出一個字兒來。
而她也再也沒有給他機會,轉身進屋,然後重重地將房門給摔上。
欣靈在房間裏麵呆了許久,等到房門外變得安靜下來之後,她才歎了口氣。
這裏,就算是專門外她打造的,她也沒有辦法安心在這裏呆著,她得出去,得去透口氣。
對了,她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她的人生,怎麼能夠因為一個聶澤宇而就被限製了呢?
不行,不能這樣,不可以這樣,她得趕緊走。
欣靈擰了包,然後邁動著腳步迅速地往樓下走了去,聶澤宇已經做好了早餐,現在正在將早餐一一擺放在了桌上。
看到從樓上走下來的欣靈,他的嘴角揚起了笑容,溫柔地道:“早啊,早餐好了,趕快坐下吃吧。”
他溫柔的樣子給欣靈一種錯覺,就好像他們剛剛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