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眾人方才明白,之前蕭寒看似成竹在胸,滔滔不絕的說了半天,敢情都是編造的故事而已。
韓東民臉色也是極為難看,看著蕭寒,雙眸徹底沉了下來。
本來,他都已經信了蕭寒的話,現在看來,不過都是笑話罷了。
而蕭寒沒有理會周圍的嗤笑聲,他依舊安然站著,淡淡的聲音,繼續回響。
“我確實不懂賭石。”
“不知道何為冰種,何為玻璃種?”
“也分不清帝王綠,正陽綠。”
“更不知道帕敢場區,後江場區。”
“但是,這不重要。”
“我隻知道,那塊石,是廢石。你的話,都是胡話,就夠了!”
“如果你非要理由,問我憑什麼這麼說?”
“我,可以告訴你!”
“我憑借的是,感覺!!”
什麼?!
感覺?!
蕭寒這話,隻若巨石落海,讓的眾人,都是一驚。
“靠,煞筆啊?”
“白癡吧你!”
司機小劉沒忍住,直接罵了出來。
“還感覺?”
“我特麼還感覺你是個煞筆呢?”
這一刻,很多人無疑都怒了。
隻覺得有種,被人戲耍的憤怒!
剛才,他們還以為,蕭寒如此篤定,真的能說出什麼道道來的?
現在看來,原來就是個白癡而已!
還靠感覺?
你一個毛頭小子,賭石小白,你有個屁的感覺?
尤其是柳傳誌,受到蕭寒如此質疑與戲弄,更是勃然大怒。
“臭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
“竟敢如此狂妄,如今在我麵前,還敢說“感覺”?”
“你懂賭石嗎?”
“你看得出場區,你分得清皮殼嗎?”
“你連冰種水種都不知,也敢在這質疑我的權威?”
“說我胡說八道,說我一派胡言?”
“誰特麼給你的勇氣!”
廳堂之中,柳傳誌怒然而喝。
一腔傲骨,滿眼寒意。滔滔氣勢,隻若金石落地,鏗鏘作響,卻是擲地有聲。
憤怒之言,低沉之聲,更是震耳欲聾,有如雷霆裂開,炸響整個廳堂。
然而,一連數問之後,柳傳誌絲毫沒有休止的意思。
老邁身軀,卻是前踏一步,整個人的氣勢,再度暴漲三分,而後對著蕭寒,怒聲再喝。
“我,柳傳誌,出身賭石世家!”
“三歲看石,七歲便已開出冰種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