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一聲令下,身後隨即便有兩人走上前,要將這店老板給架走。
涼宮映月見狀,頓時失落。
明明下一個就輪到他們了,但現在看來,這章魚燒是吃不了了。
“主人,我們走吧。”
“看樣子,我們是吃不到了。”
涼宮映月歎了口氣,滿心失落。
這種路邊的小吃店,基本全靠店老板一人做。
如今被人帶走了,他們自然也就吃不到了。
然而蕭寒卻是沉聲回了一句:“那可不一定。”
話語落下,蕭寒當即走上前,淡漠的話語,隨即響起:“宮本少爺是吧?”
“給個麵子,放了他。”
嗯?
蕭寒的突然出頭,讓眾人一驚。
領頭的青年男子,更是望了過來,滿眼的不悅。
“嗬?”
“給你麵子?”
“我說兄弟,你特麼算那根蔥啊。”
“我給你麵子,你要的起嗎?”
“更何況,我宮本家族讓他去幫廚,那是抬舉他,是他的榮幸。”
“倒是你個毛頭小子,竟敢插手本少爺的事情?”
“勸你在管閑事之前,先打聽打聽我宮本南的背景身份。”
宮本南傲然說著,話語之中,盡是藐視與不屑。
看向蕭寒的目光,如同看待白癡一般。
蕭寒依舊平靜回道:“我不管你什麼身份。但是去不去,是他的自由。”
“你沒有資格,替這位老板做決定。”
“更沒有資格,強迫他做不想做的事情。”
然而,聽到蕭寒這話,宮本南頓時笑了。
那樣子,仿若聽到了世上最好聽的笑話一般。
“你剛說什麼?”
“說我沒有資格?”
“真有意思,這麼多年了,你還是第一個,敢在我麵前,說我不夠資格的人。”
“不過,本少爺還就是要強行帶走他了,你能奈我何?”
宮本南冷聲笑著,話語之中的寒意,已經越發濃鬱。
這個時候,涼宮映月走了上來,拉了拉蕭寒的衣角,低聲勸道:“主人,我們走吧。”
“大不了,我們換一家再買就是了。”
“我不想因為我,再給主人添麻煩了。”
涼宮映月心中愧疚。
本來,蕭寒能花費時間陪自己,涼宮映月就已經滿懷感激。
若是再因為自己,讓蕭寒跟他人起了衝突,涼宮映月自然心中就更加愧疚了。
然而,蕭寒並沒有理會涼宮映月的勸阻。
一雙目光,依舊盯著麵前的青年男子,低沉的聲音,繼續回響著。
“你這麼喜歡強人所難嗎?”
“你有考慮過他人的感受嗎?”
“你知道我們這些人排了多久的隊嗎?”
“你又可否知道,這其中有些人,她的生命就剩下了不到一個月了。”
“就因為你,卻浪費了她所剩不多的時間。”
“哦,對,我差點忘了。”
“您是少爺,是豪門貴族,是權貴之後。”
“您高高在上,豪橫慣了,估計從不會在乎我們這些小人物的感受嗎,也不會顧忌他人的生死。”
蕭寒不住的問著,說到最後,他突然笑了。
笑聲之中,滿是自嘲與冰冷。甚至,還帶著幾分悲涼。
這個世界,真的有太多的不公,更有太多的自以為是。
眼前的宮本南是,當年的陸家人也是。
他們自詡高貴,強人所難,按照自己的意思去決定他們的生死。
就像涼宮映月,她的人生明明是屬於她自己的,可是那些人有什麼資格,不經她同意,就將魂印種在她的身上,去剝奪她的生命。
什麼狗屁榮耀?
就算她體內所種的是天皇老子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