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文才,你個製杖(1 / 2)

約莫成人小腿粗的樹木,似是被天雷攔腰劈斷,連著樹根的茬口上滿是焦黑,枯黃枝葉落了滿地。

“這棵樹難道成精了不成?”荀談上下瞅了兩眼,決定上前一談究竟。

但還沒等他靠近幾步,背後就傳來了焦急呼聲:

“冒煙了、冒煙了,小先生別過去,我都快烤熟了。”

荀談一愣,取下油傘。

原本有些分量的油傘輕了不少,傘骨下麵還有絲絲縷縷的青煙滲出,被陽光一照,就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莫非是此地仍有天雷之力留存?”荀談有些不解。

他拜師也就半個多月,對於好多常識性的東西還都不大了解。

“小先生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這是棗樹啊。

哪個生兒子沒PY的居然在勞資墳頭種了一株棗樹?怪不得我總感覺棺材板裏熱乎乎的。”

棗樹?荀談喃喃。

棗木辟邪,專克陰鬼。

更不要說,眼前這株棗樹昨夜裏被天雷劈過,是難得一見的雷擊棗木,乃是製作各類法器的絕佳材料。

荀談眼睛一亮,興衝衝跑了過去,取下了背上的鏽劍,當做鋸齒一樣,找準那被天雷之力劈過的地方,鋸了起來。

“哎哎哎,小先生,快把老頭子放下,我可受不得這罪。”被放在傘裏的阿公連忙製止。

荀談把手裏的油傘一拋,傘把穩穩地插在了三嬸阿公的墳頭,這老鬼趁勢鑽進了棺材板裏,總算好受了不少。

“小先生,你快把這株棗木挪走吧,不然長久下去,老頭子連鬼都做不成了。”

墳頭上傳來了三嬸阿公的聲音。

荀談覺得挺有道理的,想了想,用鏽劍順著棗樹枝幹插入土中,打算切斷根莖。

別看這劍鏽跡斑斑,但荀談還真沒見過比這劍更鋒利的兵刃。

忙活了二十來分鍾,他連斷掉的枝幹以及帶有根莖的下半根枝幹全部清理出來。

把停在穀口的自行車推了進來,從後座解下繩索,對著疊了兩次,將這整株棗樹茬口向上,牢牢地捆在了後座上。

“三嬸阿公,我先走了。記得莫要再上生人身體了,否則下次等待你的,隻有永不超生一個下場。”

警告了這老鬼一番,荀談才蹬著自行車往回走。

一路上,有去鎮上趕集的、從此地過路的行人,看到荀談這副模樣,都大笑道,這人怕不是傻子。

但也有一些有眼力的,看出了這棗樹的問題,湊上前來,想要以金錢購買。

對此,荀談隻是拒絕,並且稍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一聽他出自“九叔”門下,原本另有心思的人頓時不敢再言。

倒是其中開價的一人,給荀談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一來,是這人出的價高。二來,則是路人對這人的稱呼。

任老爺。

好好地看了看這位死在自己親爹魔爪下的倒黴蛋,荀談費力地蹬著自行車往回趕。

一路所過,塵土飛揚,好似魔頭臨凡。

倒是在經過鎮上的時候,守在鎮子外的保安大隊見荀談鬧起的動靜,要征收“環境保護費”。

好說歹說,卻仍是不給錢不讓進,荀談隻能從旁邊林子裏的小道裏繞了過去,回到了義莊之中。

“師父,快來看看,徒弟給你帶了什麼寶貝。”荀談扛著半截枝幹,一腳踹開了大門,邊走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