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搞?除了硬搞還能怎麼搞?”九叔視對方威勢如無物,神色不變地說著。
聽到這話,荀談心中莫名一鬆。
師父還能說俏皮話,證明一切還hold住。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時九叔確實是沒辦法了。
對付這等道行在他之上的高人,除了硬拚,就是閉著眼睛等死了。
九叔決定硬拚一把。
還好純陽氣對付這種邪物天生有克製作用。
就在師徒兩人說話的功夫,對麵的女賊首雙臂交叉揮出,嘶吼一聲,黑色獸毛大氅下陡然飛出兩道長長黑繩,像是某種野獸的尾巴一樣。
兩道長尾一落地,劈裏啪啦一陣脆響,數十塊火炭自地麵破土而出,炙熱通紅,散發灼人高溫。
長尾一揮,火炭自地上騰起,衝著九叔他們砸了過來。
“小心。”九叔按住荀談,一起倒在了地上,目光在看向對麵的同時,右臂護住了荀談的腦袋。
而其他人就沒這麼幸運了。
一些離得較近的,被火炭砸中身體,傳來陣陣痛呼。
一時間,林中“嗤嗤”聲不絕,焦味不散。
就像是有人用燒紅的鐵鍁烙在生豬肉身上,以此來燒去尚未褪幹淨的毛發一般。
想到曾經見過做豬肉的場景,荀談感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吃豬肉了。
等到他們一個個摔倒在地,向後退去,那女賊首才看向了身邊重傷的馬賊。
看了兩人傷口,女賊首兩頰微動,自腹中嘔出一白胖蛆蟲,在九叔砍傷的那馬賊脖頸一抹,傷口頓時被一股力量粘住。
而另一馬賊的傷勢就有些難辦了,不僅是身上有幾處傷口,腹部還有一道被貫穿的洞。
女賊首想了想,黑色大氅一揮,罩住這個馬賊,一陣“吱吱聲”響起,不惜以本命異獸的力量來幫對方療傷。
等撤開大氅後,那名馬賊腹部的貫穿傷已被一股力量所彌合。
這比進化後自帶奶的任老太爺還要厲害。
任老太爺那是暫時以屍氣修補,這是真真正正的複原。
“臥槽。”荀談忍不住爆了粗口。
這壓根兒就沒法打啊。
“快去,尿點童子尿。”趁著這個功夫,九叔拉起了荀談,退到身後的樹林說道。
“師父,我來時帶了點。”荀談在袋子裏取出一個竹筒。這幾日裏,他存了不少的貨。
“不錯。”九叔接過竹筒,看向了對麵的女賊首。
似是有所感應,對方也扭過頭來。
目光於空中交彙,迸射出無數火花。
“師兄,還有沒有多餘的,我也要。”藏在樹幹後的阿強探出了腦袋問道。在他身後的阿德跟著點了點頭。
“給你。”荀談掏出了兩個細小的竹管。
“就剩這些了。”
阿強阿德滿臉喜色,接過了竹管,拔開了上麵塞子。
看著阿強將東西放到鼻尖聞了聞,荀談臉頰抽了抽,扭過頭去,不忍直視。
真他麼變態。
“啊......”
對視片刻,女賊首終於忍不住衝了上來,身後傷勢恢複了的兩名馬賊同樣緊隨而來。
這次都不用九叔提醒,身後同來的青壯年頓時一哄而散,轉身就跑。
連阿強和阿德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