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忙掛了電話,轉頭就望著季薄元的側臉,聲若寒冰:“你要開去哪裏?放我下車!”
接近午夜,接到變得異樣清冷。
他穩穩地控製著方向盤,車子在一路疾馳,聽到她的話,他身子動也不動,聲音仿佛是從遙遠的國度飄蕩而來,生硬卻又仿佛是閑然:“這裏晚上沒有車。”
言下之意很明顯,他就是要送自己回去!
她伸手就去抓他握著方向盤的手臂,大驚失色:“季薄元,你瘋了嗎?你是說要送我回家?你放我下車!我自己會回家,我可以叫阿冽開車過來。”
他卻置若罔聞,轉過臉來撇了她一眼,見她一臉驚慌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你是在害怕?害怕什麼?怕你弟弟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匪淺?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秦真真反射性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她強壓下心頭的焦躁憤怒,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道:“你覺得合適嗎?”
這句話似乎是起了一點作用,他隻靜了靜,隔了片刻才慢悠悠地開口提醒她:“不需要那樣驚慌,我又不是老虎,就算是真的不合適,也隻是對於我而言。”趁著紅燈,他重新扭過頭來將視線鎖定在她的臉上,卻因為看到她極度生氣而微紅的臉頰,語氣終於是不受控製慢慢變涼:“我在前麵的地鐵站放你下車!”
她沒有再說話,因為胸口越發是堵得難受。
而他也沒有再出聲,因為他覺得今天晚上的自己,已經完全超越了以往正常的思維。他對她的所作所為,所有的一切都說明自己很不正常,他必須要好好靜下心來想一想
季薄元果然是在地鐵站人流量比較多的地方將她放了下來,秦真真什麼話都沒有說,一見車子停下來不由分說就推開車門走了出去。車門一關上,季薄元的車子就絕塵而去。
她看著他車子的車尾燈消失在轉彎處,終究是忍不住對著空氣狠狠地比劃著拳打腳踢的姿勢,嘴中怨念:“該死的季薄元!該死的季薄元!該死該死!!混蛋,王八蛋,混蛋!!!”
為什麼她要這麼悲催?為什麼她一遇到季薄元,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打亂?
第一次是失去初夜,今天晚上又是莫名其妙被強吻了兩次
然而更讓她覺得鬱悶的是,明明她根本就不是那種任人魚肉不會反抗的女人,為什麼在他的麵前,她除了裝冷靜,裝深沉,卻什麼都不會?就算是說幾句違心的話,難受的還是自己
她氣惱地在原地跺了跺腳,煩躁的有一種想要掐死人的衝動。
她狠狠地對自己說:秦真真!你太沒有出息了!
又站了好一會兒,這才拿出手機給勇哥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了他地址,等著他過來接自己。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她隻覺得精疲力盡,可是還是想著要找秦冽問問今天晚上的具體情況。
勇哥告訴她秦冽就在書房,她來不及換衣服就匆匆去了書房。
二樓的書房就在樓梯口,地麵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即使是她穿著高跟鞋,鞋跟踩在地毯上麵依舊是悄然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