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臻南在車裏麵等了良久都不見秦真真出來,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下了車去店裏麵一看,卻早就已經不見秦真真的人影。

他問售貨員,對方如實告訴他,那個女孩已經從偏門離開了。

蕭臻南心中一沉,忍住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自己竟然被擺了一道,這個秦真真,還真是小看她了!

他二話不說馬上回到車子裏麵,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給季薄元撥了一個電話,“你的小女人騙了我,自己偷偷跑了!”

電話那頭的季薄元正從某一棟白色的別墅裏麵出來,一邊打開車門上車,一邊問:“你說什麼?”

“我說你的小女人跑了,她應該是自己回國了。”

季薄元心中陡然一沉,冷冷地問:“你對她說了什麼?”

蕭臻南連忙撇清:“拜托,你當我是傻瓜嗎?我沒有說,我什麼都沒說。”

季薄元微微一沉吟,馬上就說:“你去預訂機票,我們最快的時間回國。”

“你的事情都辦完了嗎?調查清楚了?”

“差不多了。”幹脆利落地掛掉電話,季薄元沒有半秒停滯地迅速啟動車子,也不忘記馬上撥打了秦真真的手機,可是對方卻是提示關機,他煩躁地將手機丟在一旁的副駕駛位上。

昨天晚上他就覺察出她有些不一樣,難道隻是因為和自己發生了什麼才這樣不告而別嗎?

不對,說不通,她並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女人,可是她為什麼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他伸手扯了扯襯衣的領口,車廂裏麵明明開著冷氣,可是卻還是覺得煩躁,明明沒有喝酒,卻感覺那種莫名其妙的燥熱,像是酒氣盡數從胸口湧上來,無處舒解,引得兩邊的太陽穴都再隱隱發疼。

“秦真真!”終於是忍無可忍,低吼聲從唇齒間溢出的同時,雙手也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盤,道路上頓時有刺耳的喇叭聲響起。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究竟是在想什麼?她要做什麼?她竟然敢給他不告而別!還是偷偷摸摸的!

“阿嚏!阿嚏!阿嚏!”此時正坐在機艙裏麵的秦真真忍不住連續打了三個噴嚏,打完之後有覺得鼻子順通了不少。她這才伸手摸了摸鼻子,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拿起眼罩帶上,身體找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躺了下來,將薄被單蓋在自己的身上,開始睡覺。

同一時間,秦家的別墅,勇哥興高采烈地舉著手機,以最快的速度跑進了秦冽的書房,迫不及待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秦冽:“少爺,太好了,大小姐回來了!還有幾個小時應該差不多就會到了。”

沙發上的男子緩緩地抽了一口煙,微微眯了眯眼睛,一貫冰冷的嘴角心跳難得微微一柔和,起身的同時將手裏的煙蒂撚滅,“嗯,叫人準備車,馬上去機場。”

“是!”

幾個小時之後,秦真真嬌小的身材閃現在機場的通道口,她舉目一望,隻見不遠處的勇哥脖子伸得長長的翹首以盼,她馬上衝那頭的人揮手,“勇哥!勇哥!”

回家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勇哥也看到了秦真真,雖然時隔不到半個月,可是這半個月卻是比半年都漫長,從她去雲南開始他就提心吊膽,之後的日子更是度日如年,此刻見到自己的大小姐完整無缺地站在不遠處衝自己揮手,他激動得就差沒有飆淚了,聲音都有一絲難以控製的哽咽:“大小姐大小姐太好了太好了,您終於回來了!您終於回來了少爺,少爺他在外麵等您!”

“阿冽也來了嗎?”她一邊隨口問著,一邊隨同勇哥上了車。

果然秦冽就坐在車後座,看到秦真真彎腰坐進來的同時,朝她伸出手,用力一拉,秦真真差點就跌入他的懷裏,不過她下意識地用手一擋,就擋在了秦冽的胸口,秦冽眯了眯黑眸,聲音有些冷:“姐,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這話一聽就帶著明顯的威脅,秦真真自知理虧,心虛地聲音也低了不少:“對不起嘛,讓你擔心了,不過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麼,別生氣了,我以後不會這麼任性了。”

“你知道了就好,沒有下次。”秦冽說,又朝她的方向伸出手,“過來。”

“做什麼?”

秦冽深深看了她兩眼,這才微微蹙眉道:“我檢查一下,你受傷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