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以為她累了,順口就說:“少爺說今天晚上臨時有點事情,可能不能陪你去新店吃晚飯了,那大小姐是不是回家休息?”

秦真真想了想,對他說,“勇哥你把手機借我一下。”

勇哥把手機遞給了她,她接過手機一邊撥號一邊對勇哥說,“不用回家了,直接去新店吧,我和小夕一起吃晚餐,你去接少爺好了,小夕晚上會送我回家,你先送我過去。”話音一落那頭的丁小夕也正好接起電話,她簡單地說:“小夕,晚上一起吃飯。”她把地址告訴了丁小夕這才掛了電話,又將手機還給了勇哥。

餐廳在一條以幽靜聞名的街道上。

這條街在城西是最出名的,因為整條街上都是環境高雅的餐廳。勇哥將她送到了餐廳門口,就驅車離開了。

她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沒多久丁小夕就到了,她的時間觀念一直都很好,所以隻會早到不會晚到,兩人點了點菜嚐了嚐味道都說好吃。

等到吃地差不多的時候,丁小夕突然問她,“真真,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前段時間是不是和那個警察在一起?”

握著水杯的手指微微緊了緊,在閨蜜的麵前,其實她根本就不想刻意去隱瞞什麼,可是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解釋那樣複雜的事情,索性就沉默不語。

丁小夕見她不說話也很明白了,她這樣算是默認了。頓了頓,側著頭看她,“其實,真真,我前段時間我去打聽過那個警察的一些消息,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什麼消息。”秦真真似乎是沒有什麼過多的意外。

“你知道嗎?季薄元是季傾川的兒子,季傾川你可能不太清楚,不過你肯定認識韓光雄,上次他生日宴上的事情不用說大家都心知肚明了。”丁小夕笑了笑道:“你也沒想到吧,他就是一個真正的豪門公子,不過居然跑去做警察,而且他們季家的生意全部都是由季薄元的姐姐來打理。”

秦真真果然是有些意外,“季傾川?是不是季式集團的季傾川?”

“這座城市應該沒有第二個姓季的人那麼有頭有臉了。”

他竟然是季式集團的少爺,那他為什麼會跑去當警察,那麼水裏來火裏去的,有公子哥可以當不要當竟然跑去賣命!真搞不懂他腦子裏麵想的是什麼。

丁小夕又爆料道:“而且,他有未婚妻了哦,任妙彤你肯定聽說過吧?韓光雄的侄女,而且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主持人了,據說是季薄元的未婚妻。”

秦真真隻覺得心頭突突地兩跳,牽動著體內的某一根神經,引著太陽穴都跟著有些疼痛。可是她卻是長久的沉默,其實他有未婚妻,她一早就已經知道了不是嗎?那個女人叫任妙彤她也應該是知道的,她還見過,郎才女貌很登對。可是她竟然在這些日子裏麵忘記的一幹二淨,現在小夕倒是提醒了自己,仿佛是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不知道是不是中央空調吹的她有些冷,她覺得自己整個人有些瑟瑟發抖。還是無法控製的那種,連帶著自己手中杯子裏麵的水都有些晃動起來,她倉皇地放下杯子,垂下了視線,輕聲說:“這些其實和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真真,你在我麵前就不需要逞強了。”丁小夕轉過臉來,表情認真地看著秦真真說:“我看得出來,你對他很不一樣。你知道嗎?你上次問過我,你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會不會對著別人說不出話來,那個時候我就說了,你喜歡上了人家。難道你自己沒有意識到嗎?或者說,你此刻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都是因為他?”

空氣中陷入一段長久的安靜無聲之中。

喜歡?怎麼樣才能算是喜歡?她的確承認自己對於季薄元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不同於以往對於任何一個男人的感覺。他們兩個人還發生過那樣的事情,在越南的時候,她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義無反顧撲上去幫他擋子彈的時候是一種怎麼樣的心情,她並不是真的傻,她並不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這樣就算是喜歡嗎?

她喜歡季薄元?所以在美國聽到他和蕭臻南的對話,她會那樣處理,不是和以往那樣衝動的抓著對方就質問,而是選擇了冷處理。因為賭氣,因為不甘心。更多得是因為無法接受的是他用嗤之以鼻的口氣反駁蕭臻南,隻是那麼一句話“一輩子,我沒有想過那麼遠。”

那麼,他對自己是什麼?調查的對象?逢場作戲?又或者隻是玩玩而已。

胸口一陣一陣沉悶的難受,她微微蹙了蹙眉,卻依舊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麵,直到丁小夕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