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他淡淡地說:“不用急,你很快就會知道。可是答應我,不管你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總之,要堅強,要勇敢,要放開你的心去接受。沒有人會想要傷害你,知道麼?”
她卻覺得奇怪。
為什麼要這樣說?到底是有多麼嚴肅的人和事情要讓她去麵對?再殘忍的事實她都已經熬過來了,還有什麼是自己不能接受的呢?
思及此,她並沒有再深入想什麼,隻是點點頭,等待著飛機的降落。
幾個小時之後,飛機降落在了摩納哥公國。兩人下了飛機,便已經有車子等候在了機場處,紅色的法拉利格外地張揚,秦冽為她打開車門,讓真真坐進去,隨後對一旁的人開口道:“去後麵的車,這個我來開。”
“是,少主!”
車子穩穩地上了道路,性能極好的法拉利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秦冽以一個漂亮的轉彎在蒙特卡羅賭城前停了下來,可是引擎卻沒有熄滅。
法拉利後麵的幾輛黑色的橋車裏麵馬上走下來幾名黑衣保鏢,其中兩人匆匆上前,將法拉力的車門打開了。
真真有些茫然,這樣的場麵是她前所未見的。
她是黑道的千金,可是她的確是屬於那種孤陋寡聞,沒有見過真正世麵的黑道千金,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真正的黑是這樣的黑。
“在想什麼?”耳邊突然低沉的男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來不及收回思緒,轉過視線的同時眼底那一抹驚慌和迷茫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是在害怕麼?不要擔心,我會在你的身邊,記住我說的話了麼?”
她艱難地吞了吞口水,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臂,“阿冽,你告訴我,我們到底來見誰?這裏是賭城麼?我”
“嗯。”他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別擔心,跟我進來。”
已經到了,自然是容不得她任何的退縮。抓著她的手微微一緊,他是第一次懷疑自己這樣做,是否正確,可是同時他也明白,正確與不正確並不是他所能夠衡量的,哪怕是錯誤的,隻是要他需要讓自己去做的,他沒有任何的選擇!
包括——她!
“少主!”走進賭城大門口之際,在場所有的保鏢紛紛鞠躬,沉聲喊道。
秦冽牽著她的手,筆直朝著大門而入,輕車熟路穿過長廊,大廳的嘈雜並沒有讓她見到。他們走的是私人通道,很快就來到了二樓,跨上台階,再穿過鋪著紅地毯的另一個長廊,轉彎處的盡頭小房間的門靜靜地關著,門口的保鏢已經撤離。
“阿冽”她突然站住腳,伸手拉住了他正欲敲門的手,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一扇緊閉的房門,有一種深深的恐懼從腳底升騰起來,直達天靈蓋。
是自己太敏感了麼?為什麼有一種很驚慌失措的感覺?讓她根本就不能正常呼吸,總覺得自己一會兒要麵對的人會讓她害怕。
不,不僅僅是害怕!還有另外一種感覺,可是她沒有辦法形容出來
可是到底會是誰?
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是在怯場,可是是真的緊張和恐慌。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就連帶著抓著身邊男人的手都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