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看了一眼抓著他手的真真,又看眯著黑眸看了看不遠處一閃一閃的車燈光,他們很快就會找到這裏!

他隨即將視線對上了一旁的季薄元,頓了頓才說:“把人帶走,這裏我會善後!”

真真心中一沉,隻覺得怪異,不禁追問道:“阿冽,你是難道不是爸爸派你過來的麼?”

她想起那一次在那個賭城裏麵,爸爸讓阿冽對準了自己的後頸就一掌劈下來,那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他,她一直都以為他和爸爸是一夥的,就算是在這之前,她都以為阿冽的突然出現是來抓自己回去的。

可是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時間來不及了,我來不及跟你解釋。季薄元你還在等什麼?先把人帶走!”秦冽一邊為槍上膛,一邊蹙眉對景颯道:“景,你回去!”

“不!”景颯淡淡地開口,聲音不輕不重,卻是有著讓人不容辯駁的堅定,“景颯不回去,景颯會跟著少主!”

“該死!你不聽我的話!?”

“景颯會保護少主!”女人死板的語氣讓男人心中越發焦躁。

“該死的!你知道背叛的下場麼?還不趕快回去?我不需要你保護,我他媽一個大男人我還需要你來保護?”秦冽惱火地衝她吼,一邊還伸手去推她。

可是景颯卻是不依不饒,見秦冽一心要讓自己離開,她不動聲色地從自己的腳腕處抽搐一柄短刃,對準了自己的脖子,下巴一揚,她的聲音鏗鏘有力,“少主,如果您要景颯現在離您而去,那麼我就馬上死在你的麵前”

“你”秦冽氣結,瞪著這個固執到讓自己抓狂的女人,為什麼以前他就沒有發現這個一天到晚隻有一種表情的女人,脾氣執拗起來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他煩躁地鬆開了她的手腕,冷冷地放話,“隨便你!想要死我還攔得住麼?不要給我添麻煩!”

明明是這樣冷血的話,然而聽在了景颯的耳中,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多餘表情,紅唇輕啟,她隻是恭敬地垂首,“是,少主!”

真真被他們搞的有些茫然,一時間站在原地都忘記了自己接下來的動作。而季薄元知道這次的機會難得,於是也顧不上那麼多,拉起真真就往一旁的車子走去,因為她的手臂受了傷,他不敢大力,所以隻能簡單地跟她解釋,“真真,我們先走,我一會會解釋給你聽。快,現在不走就走不掉了,不要讓我們的心血都白費!”

“可是阿冽他”

“先上車,他自己有本事逃掉,你在的話隻會讓我們都走不掉,快點!”

“不是阿冽他難道是和爸爸對著幹嗎?那怎麼行?如果爸爸知道他放走了我們,一定會發脾氣,我不能讓阿冽出事”

她一邊說著一邊想要掙脫季薄元,而季薄元卻是死死地抓著她的手,“別這樣真真,你留下來於事無補,跟我走!我不能讓你留下來!”

“可是”

“姐,你別再浪費時間了,快點跟季薄元走,你不是一直想要跟他走麼?現在是唯一的機會,如果你不走,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季薄元,你爸爸他不會讓你有機會再想起季薄元,他會把你送到日本,讓你嫁給日本山口組織赫赫有名的黑崎聞敖,你想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