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懷孕以來,某人的脾氣就一天五個樣,隨著早中晚三餐一變,外加下午茶和夜宵。
季薄元真正意義上明白了古人所謂的“為女人和小人難養也”這個道理!不過他是真的甘之如飴。
懷孕九個月的時候,真真的脾氣越發不好,晚上睡覺總是要鬧騰,不是這裏疼就是那裏不舒服,季薄元心疼的要死,每天都推掉大量的工作,哄著她睡覺。
這天晚上,她又說脊梁骨疼,季薄元就一直幫她按,一直鬧到淩晨才昏昏欲睡。睡了沒有幾個小時迷迷糊糊間聽到門口有人輕輕來回走動的聲音,他一動,懷裏睡著的真真就有點醒了,翻個身手腳都纏了上來,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季薄元的心被她軟軟的身體纏的化成了一汪水,笑著俯身在她臉上親了又親,摟在懷裏低聲的甜言蜜語哄著她。
外麵是傭人,聽到房間裏總算有些動靜,急忙上前輕輕的敲敲門,季薄元拉起被子把真真不著寸縷的身體蓋好,隻露出小小的腦袋來,“進來。”
不知道為什麼,懷孕了她就喜歡不穿衣服睡覺,雖然晚上躺在她的身邊是一種十足十的折磨,可是隻要她喜歡,他怎麼樣都可以。
傭人聽到進去兩字,急忙把一早上響了無數次的手機急匆匆端著進去,眼睛都不敢往床上移,季薄元接過來一看,找他的應該是中心局的,還有一個號碼是華少偉的私人手機。
最近城中有一起搶劫案備受關注,不過他人不在中心局,那群家夥做事就懶了很多,這麼小的案子竟然到現在還沒有搞定。
季薄元想了想,伸手招呼傭人先出去,還是決定回個電話,其實這些事情原本早就應該解決了,拖到現在實在是有些對不起他的頂頭上司啊。
他扭頭看著床上哼哼唧唧要醒不醒的真真,於是撥了一個號碼過去,就這麼坐在床上將電話。
其實他的聲音放得很低,不過到底還是吵醒了床上的真真,她大概是聽著有些迷糊,一開始以為是在做夢,嘟囔著翻了一個身,結果耳邊還是有熟悉的男聲,聽他有條不紊的吩咐著手下應該怎麼做,於是她緩緩睜開迷蒙的雙眼,漸漸的清醒過來了。
呆呆的看了一會兒天花板就開始發起起床氣,孕婦的脾氣是真的不好。她埋在被子裏手腳齊上對著他又打又踢,季薄元東躲西閃也躲不過,無奈的匆匆交代完事情掛斷電話,把她從被子裏撥出來橫在腿上抱著,她亂著頭發小瘋子一樣的撒潑,“老公老公”
“好了好了不鬧了好了好了好了”他憐惜著她如今大肚子,又不能真的對她怎麼樣,不然現在鐵定收拾她服服帖帖的,不過臨近分娩,他是真的不敢碰她,該死的她還每天**裸的躺在自己的身邊,他發誓等她生完孩子一定會讓她下不了床。何況她這樣還算是好的,起床氣她是一直都有的。這些日子以來加上自己對於她的寵愛,她也就越來越會撒嬌。
“乖老婆,你是不是餓了?我讓傭人給你準備點吃的好了,不要鬧了該死,你的手別亂摸”不知道真真的頭甩起來的時候碰到了他的下體,惹得原本就已經有些崩潰的他,現在更是有苦難言。
“好了,還鬧?信不信我真收拾你了!”他的聲音有些暗啞,帶著一點警告的意味。
真真果然安靜下來,吊著他的脖子埋在他胸口乖巧的伏著,季薄元欣慰的摸摸她的頭發親了親,一個“乖”字還沒說出口,臉上的笑容就扭曲了,她尖尖的牙齒重重的一口咬在他胸前的小紅點上,痛的季薄元倒抽涼氣,“小東西!”
這頭的真真雖然是大腹便便,動作倒也靈活,咬完了迅速推開他往後躲,他一把抓過去抓了個空,她嘻嘻的笑著跳下床跑進了浴室。
季薄元無奈地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扭動著消失在浴室門口,嘴角淺淺一彎,剛想要起床穿衣服,誰知道下一秒就聽到從浴室裏麵傳來的慘叫聲,“啊老公”
他整個人都被震了一跳,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衝向浴室,推開浴室的門,就見到真真一手扶著洗手盆,一手扶著肚子,整個人摔倒在地板上,麵部表情都扭曲了,嘴裏哼哼唧唧地叫著:“疼老公,我肚子好疼好像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
什麼東西?
是羊水破了
叫你那麼蹦蹦跳跳的
可憐季薄元簡直被嚇壞了,就算是槍口對準了他的太陽穴他都不會如此驚慌失措,以最快的速度將她抱起來,自己穿著一套皺巴巴的睡衣,就衝出了房間,直奔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