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覺得莫名其妙,但是還是能夠明白那一句“以身相許”是什麼意思。禁不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又不敢推他,他現在擺明了是趁機占自己的便宜!

這人!隻要是活著就沒有一句是正經的!

看他現在是傷殘人士,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在心底暗暗罵了句“男人都是色狼”之後,便開口對秦天宇說:“你不累嗎?你的腿還沒好呢,這樣站著就不怕廢了嗎?”

秦天宇靠在她的肩上,痞痞地笑著,卻隻是問她:“詩詩,我們現在算不算是共患難了?”

共患難?她那是吃了豬油蒙了心了吧!當時隻是一門心思的想著不能讓他死了,一定要救他,可是卻沒有想過,這樣一來,自己不是間接犯罪嗎?秦天宇是什麼人,她居然救了他,說不定現在整個警局都在翻天覆地找他呢,她包庇犯罪嫌疑人啊

她想到這些,心裏有點惱恨,語氣都有些生硬:“你到底要不要回去床上了?”

秦天宇絲毫不介意,反而笑意更濃,自顧自說:“共患難啊,想我們如此的情意而且,你昨天還為我掉眼淚寶貝,你知道嗎?你為我擔心的樣子,真得是世界上最有效的麻醉藥!”

她心裏想著:這個人真煩!油嘴滑舌!!可是內心深處卻有另一種感覺,仿佛是冬日裏的一道暖流一瞬間就流遍了自己的全身,心髒怦怦跳的厲害。

她強壓下那股異樣的感覺,想要推他又不敢推他,索性大著嗓門說:“什麼寶貝不寶貝!我不喜歡你喊我寶貝,我不是你的寶貝。你那麼多寶貝,哪裏輪得到我!”

最後一句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明顯是說過頭了,有那麼點吃醋的意思,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肯定是覆水難收了。

果然,下一秒,他就哧哧地笑著,“你吃醋啊?”

她覺得“禍從口出”這句話是一點都不假。最後索性緊閉雙唇,再也不吱聲了,扶著他就朝房間走去。他也挺配合的,不再逼問她,一瘸一拐地走進了房間。

回到房間,又花了不少力氣才把他整個人都扶到床上。秦天宇半坐在床上,一眼就看到了床頭櫃上的那碗粥,頓時就垂涎三尺的樣子,“你弄的?”

詩詩點點頭,退後了好幾步,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然後端起那碗粥遞給他說:“你吃吧,我想你高燒剛退,應該喝點粥比較好,如果你想吃別的什麼東西,你再跟我說,我去買。”

誰知道他並沒有伸出手來接,隻是在床上哼哼唧唧:“詩詩,我腿疼!”

“那我給你去拿止痛藥,你吃了多少能有點幫助。”

“吃那個藥有什麼用啊。”他悻悻地說:“何況吃多了也不好,影響身體啊。”

“那你先忍著!”

他歎了口氣:“你過來點,你離我那麼遠,我和你說話顯得好吃力,腿就更疼了。”

詩詩說:“你想跟我說什麼你就說啊,我覺得站這裏挺好的。”

秦天宇有點無奈地笑:“我又不是老虎,再說你看我腿都這樣了,我又不能把你怎麼樣,你過來點好不好?我現在是病人虛弱得很,中氣也不足啊,這樣說話好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