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一聽秦咧要走,一時情急脫口而出:“秦伯伯,我有事情想要問您!”
秦咧回過頭來,微笑:“你有什麼事情想問我?”
詩詩反倒有些局促,是真的不知道應該要怎麼開口,其實她自己清秦知道,不管過去的事情是怎麼樣的,那畢竟都是別人的**,她已經覺得當初那麼執著地想要讓父親告訴自己後悔不已了,可是如今
她似乎是有一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感覺。
秦咧見她不說話,又是微微一笑:“你有心事麼?”
詩詩矢口否認,“沒,秦伯伯,不如多坐一會吧。”
秦咧長久凝視著她,“是麼?你想問我什麼?”
詩詩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吸了一口氣,才說:“秦伯伯,在跟你說這件事情之前,我實在是要跟你說一聲抱歉,我並非故意這樣隻是,我說不上來為什麼,也許我並沒有資格知道什麼,可是,這一切似乎總是讓我覺得會牽扯到糖糖,秦伯伯,我”她頓了頓,後麵的話卻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麼,一時間沉默了下去。
秦咧聽她這麼說,卻是絲毫沒有意外,隻是又走回了沙發邊,坐了下來,沙發對麵的茶幾上麵放著傭人剛才送上來的紫砂壺,他伸手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淺淺抿了一口,不緊不慢地說:“丫頭啊,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我們也不算是外人了,雖然你和宇兒還不算是夫妻,不過你們已經有了孩子,其實也隻是一個名分而已,如果你不介意,我會很樂意你喊我一聲‘爸爸’。”
詩詩心裏一酸,直覺想要避開這個話題,“秦伯伯,既然你這樣說了,我也不喜歡兜兜轉轉。”她稍稍停頓了一下,“你認識一個叫飄飄的女人對嗎?”
秦咧一愣,手裏握著的茶杯都微微一顫,有些詫異地轉頭看著詩詩,“是誰告訴你的?你父親嗎?”
詩詩毫不遲疑,點點頭。
“也許吧,也許正如你說的,這樣的事情勢必會影響到糖糖。”秦咧手中端起紫砂壺緩緩斟出鐵觀音,客廳裏氤氳著一陣特有的香氣,靜悄悄的,他的聲音也淡的若有似無,似乎是在呢喃著:“事情過了這麼多年,原本以為他應該已經放下了,看來他還是沒有放下。”
他說:“也對,這麼多年了,我自己都從來不曾放下過飄飄,更何況是你父親呢?”他似乎是笑了一下,隻是那笑容裏麵太過的苦澀卻讓詩詩覺得幾乎是和昨天在醫院的病房裏父親的那一個笑容如出一轍。
秦咧端起茶杯,又是淺淺抿了一口鐵觀音,那特有的香氣通過喉嚨直傳腸道,然後穿透在四肢百骸。
他一直都鍾愛這種茶的味道,這麼多年了,原來是這樣久了,他從來不曾變過。
一如,他對她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