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對方絲毫不猶豫,咆哮:“唐詩詩!你太沒有良心!我是方非盡!”
詩詩有一瞬間的怔楞,好似被人打了一記悶棍!
方非盡?
她以最快的速度回過神來,張嘴就問:“你在哪裏?”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頭,他打了自己兩天的電話?那是不是意思就是說
果然,不出她意料,方非盡在那頭嚷嚷著:“你說我在哪裏?我在外麵都流落兩天兩夜了,該死的!你不是說我來香港可以找你嗎?結果打你兩天電話都不接,你快點來接我,我好餓啊人生地不熟的”
詩詩打斷方非盡的絮絮叨叨:“你在哪裏?”
方非盡滿是委屈地說了一個地址,原來他現在住在酒店裏麵,詩詩覺得有些過意不去,跟他說馬上過去找他,掛了電話,才發現剛才那磕了一下,額頭上麵已經腫了一大塊,手上麵也磕破了皮,這樣的傷口也似曾相似,隻是一點都不疼,她滿不在乎地想。
結果走進衛生間,洗了個澡,額頭上的傷口沒有破皮,水衝到了並不覺得有什麼,反而是手上的,碰到了熱水,一陣火辣辣得,就差沒有讓她飆淚了,她是死死地咬著牙,穿衣服的時候,都不敢吸氣,為什麼剛才不疼,這會又覺得這樣疼
她匆匆趕到方非盡說的酒店的時候,正好是午飯時間,方非盡居然早就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大大方方等在酒店門口,詩詩遠遠望過去,他身材欣長,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有些發白的藍色牛仔褲,風流倜儻的樣子,無關棱角分明卻不是柔和,站在陽光下,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柔和的魅力,神情似笑非笑,氣質清新儒雅,一雙眼如深潭般清澈,不語卻仿佛是帶著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詩詩覺得他這樣子似曾相識,今天有太多的似曾相識,可是眼前站著的這個男人是真的讓她覺得那樣熟悉,她的心裏泛起層層漣漪。
邵大哥,我知道你並不恨我,否則你怎麼會帶來一個和你這樣相似的人來我的身邊呢?
我知道你並不恨我
詩詩沒由來覺得心酸,隔著千千萬萬的人,她居然可以找到邵大哥的影子,她也覺得安心
方非盡朝她走來,看到她一臉的憔悴,皺眉問:“你這是怎麼了?你瞧瞧你自己,太讓我失望了,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個德行了?”
詩詩回過神來,咳了一聲,有些不自然:“沒有,最近人生病了。”其實她出門之前已經化了淡妝,不然樣子更憔悴,她連忙扯開話題:“你餓了吧?我帶你去吃東西吧。”
方非盡把行李箱放進了詩詩的後備箱,點點頭,揚眉問:“我的幹女兒呢?我給她準備了紅包,怎麼不見她啊?”
詩詩心中一痛,語氣越發不自然:“哦,她、她在幼兒園上學晚上和我父母睡,我現在工作忙一個人住,你想見她,等她雙休日了我帶出來,你暫時不回去吧?”
“我打算長住,你會不會不收留我啊?”方非盡整個人都懶洋洋地趴在車門邊上,眯著眼睛問車身那一邊的詩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