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她也笑，透著幾分傻氣。
荀天搖搖頭，牽著小女人的手起身，回到浴室裏。
他拿了張新浴巾為女人擦拭濕噠噠的長發，她像個聽話的小孩子，站在那裏低著頭，任由他擺弄。
將長發擦得差不多，他拿起吹風筒，按下開關。
風，呼呼地吹。
小女人驚奇地看著吹出暖風的機械，大眼睛忽閃忽閃。
“洗過頭，最好拿吹風筒吹一吹，室裏有空調，長時間濕頭發會生病的。”他邊為她吹頭發邊交待。
小女人明白地點點頭，仰起小臉來，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跟前的男人。
荀天在女人黑色的眼睛裏，看到了一個溫和的自己。
也隻有和她在一起，他才是這個樣子。
吹好頭發，門鈴也響了。
荀天去開門，是客房服務員送宵夜來了。
餐桌上，很快擺滿了精致美味的食物。
小女人一隻手揪著圍在身上的浴巾，空出的一隻手捉起一隻麵包就塞進嘴裏，狼吞虎咽。
荀天將一杯飲料送到她麵前，看著她徒手將食物塞進嘴裏，幾乎沒什麼嚼地就吞入了腹中。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看樣子，她餓壞了。
小女人點點頭，可動作卻沒有慢下來半分，似乎到了這一刻，她才覺得危險遠離了一些，也才能稍微安心地填腹。
荀天沒有再說話，他退出餐廳，坐回客廳，任由著小女人狼吞虎咽的填腹。
他倒了一杯酒，啜了一口，靠在沙發裏閉目養神。
門鈴再一次響起，大堂經理親自將購買的女式衣物送上來了。
荀天讓他將衣物擱在房間的床上，給了大堂經理小費，並交待衣服的錢到時退房結賬時一起算。
等小女人吃飽喝足，荀天讓她自己去房間穿衣服。
他坐回客廳，等著。
大約十分鍾後，小女人出來了，穿著一件淺綠色的荷式連衣裙，很美。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柔軟的布料將她曼妙的身材顯露無餘，她竟然沒穿內衣。
還真是讓人受不了。
荀天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衝小女人勾勾手指。
小女人依舊光著腳，走進客廳，坐到男人身邊的位置。
荀天抬起手來，指尖沿著她美麗的麵頰輕輕遊走，這個動作惹得小女人怯怯地縮了下脖子，躲避他。
這種明顯的逗弄行為，讓她感到害怕。
“你叫什麼？”荀天緩緩落下手，問。
這個問題讓小女人出了好一會兒的神，她似乎在思考，然後被這個問題難到的搖搖頭。
“每個人都有名字，哪怕你是個啞巴。”從一開始到現在，荀天很確定女人雖不會說話，但她能聽得懂別人在說什麼。
“你可以打語，我會一些。”荀天邊說，邊打起手語來。
小女人看著他打的手語，一臉懵。
她不懂手語。
也是，連熱水器和吹風筒都不懂的人，估計是從很偏遠的地方出來的，沒什麼見識不說，肯定也沒有接受過教育，哪怕什麼正規的手語。
“你打哪來？多大了？”他又問。
女人搖搖頭。
“你家裏還有人嗎？”
女人還是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