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開始傳來劇烈的撞擊聲,最開始那聲尤其響亮,簡直像要直接把門撞開一樣。
我理所當然地抖了一下,隨即立刻反應過來,拿著袖珍鐵鉗死命咬著鐵絲網絞、剪、拉、拽。
這期間外麵某種又粗又大的物體撞擊小木門的聲音仍然沒聽,簡直就像背景音樂似的不斷LOOP。如果說最開始那聲巨響還不能讓我心悸的話,隨後傳來一聲高過一聲的撞擊聲就足夠讓傻子變得膽戰心驚了!
突然一刹那!木門在身後發出悲鳴聲,漸漸竟有些支撐不住,開始發出門框脫離的細小脆響。
外麵那些撞擊門的少年們似乎受到了鼓舞,行動速度也開始加快。我半蹲在馬鞍上全身冒汗,一瞬間連“幹脆用靈力具現化把機關槍對著衝進來的人掃射算了!”這樣的念頭都有了!
(上呀!有什麼好顧慮的嗎?用靈力攻擊他們啊!隻要不把他們打死就行了啊!)
開什麼玩笑!姐姐我打起來根本控製不了分寸!別說用靈力具現化把機關槍掃射!就是用靈力具現化把槍都能打死人!
果然還是得絞斷鐵絲網從這裏翻出去啊……雖然這些美少年不一定對我抱有善意,但在把我逼到絕境前讓我對這麼多美少年下手我果然還是做不到……
別問我被逼到絕境時會怎樣!你被一堆如狼似虎眉清目秀的美少年逼到絕境時會怎樣!是脫光躺平等他們Sun!還是先下手為強把他們按在地上Sun!
(……沒有第三種選擇嗎?)
有啊,先斷他們的手再斷他們的腳,然後抽了他們的筋剝了他們的皮再裹了糖扔螞蟻堆!
那個聲音沉寂了,也不知是外麵撞門的聲音蓋過了它還是它真的沉寂了,總之外麵撞門的聲音越來越大了,我在小木門搖搖晃晃垂死掙紮“嘎吱”呻吟到悲愴的時候終於久旱逢甘霖似的看見右上角的鐵絲網被我連拉帶拽地扯斷了兩根,趕緊收回靈力解除鐵鉗用盡全身力氣抓住那幾根斷掉地鐵絲死命往下拉!
“唰——”
又有兩個鐵絲被扯斷。
但這麼點程度的鐵絲完全不夠我絞出足夠的空間滾出器材堆放室,就算我三圍29、29、29都不行……這時候我真心鬱悶自己體重為什麼不是180斤或者180公斤,這樣我就算什麼都不做,隻吊在鐵絲網上都能把鐵絲拽爛……算了,這個不管了。
總之為了不讓那些少年衝進器材堆放室後能立刻沿著我開拓的道路衝出籃球館,鐵絲網的洞不能開得太大。我蹲在馬鞍上抽出極為珍貴的時間想了想,然後狠狠地咬了下嘴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地用靈力具現化出一把斧頭,朝著鐵絲網斷開的地方狠狠地劈了下去!
第一下:有六、七根鐵絲網斷開。
第二下:有五、六根鐵絲網斷開。
第三下數量最上,隻有最邊緣幾根搖搖欲斷地鐵絲網斷開,但這個縫隙已經足夠我縮頭縮腳勉強地擠出去了!
說時遲那時快,根本就沒在後麵撐上幾分鍾的小木門在鐵絲網斷掉的瞬間被撞門的少年們勇猛地砸出一個動,一直白晰的手臂跟著從破洞中伸進來,然後摸索著準備把門鎖解開。
說時遲那時更快,我速度收回斧頭,轉過身子麵朝木門背朝室外地往上一跳!堪堪抓著二樓平台翻出半個身子。
然後隻聽“哢……”的一聲。
器材堆放室的小木門終於開了,數十個活色生香的少年瞬間就從外麵衝了進來,我攀著二樓平台奮力向上一聳……好吧我知道這個形容詞用得不太好,但當時那個動作我不用“聳”難道用“蠕動”?
雖然從外觀上看確實有點像毛毛蟲蠕動但這不是重點!問題的關鍵和關鍵的問題是我那瞬間的動作剛好將留在裏麵的半個身子抽了出來,最先衝過來的少年也隻來得及碰觸到我的腳尖,我整個人就已經翻到了二樓的平台上。
再見了,活色生香的美少年們。
明年的今日,我會在任何一個充滿大齡剩女怨念的地方惦念你們的。
我蹲在平台上同情地為下麵叫著鬧著想從籃球館中翻出來的少年們抹了一把淚,然後看著下麵幹淨平坦的水泥路發自內心地歌頌了一把自由的可貴,隨即降低重心往外傾斜,準備跳下平台奔向希望的圍牆。
恍惚間,晃動的草叢裏似乎露出隱隱約約的白光。
我來不及反應,身體本能地停滯了一下,卻正因為這一遲疑,恰好避過了平台邊緣瞬間彈起的數十條鋼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