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容是個奇才,比如她知道誰的痛處,而且專挑痛處下手,一踩一個準,刀刀見血,劍劍封喉。
若是常人倒也罷了,但是這個人顧西城,他就作罷不了。
“這個房子,我買了。”
“千金不賣。”
顧西城徹底敗給了穆容,作為男人的自尊心,全部被穆容給踩在了腳底下,尤其是顧西城這種,從來沒有忤逆過他的人,他被穆容氣出一頭火來,也不想傷她,但是偏偏穆容這個不著調的,繼續來了句,“顧總,莫不是要強買強賣。”
“我連你都買得到,何況一個房子。”
果然說完這句話,穆容便徹底沒了聲音,死死的盯著顧西城。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上去甚是無辜。
兩個人都是高手,互不相讓,顧西城即便是對付誰都有一招,但是偏偏對女人偏偏沒有任何經驗,穆容又是一個極難搞定的一個。
這刀子用的甚是精妙,穆容沒在說話,不在往他心口上紮刀子,顧西城算是解脫了。他不知道的是,這句話的殺傷力,是毀滅性的,穆容緊緊的咬著嘴唇,不發一言,也沒有在搭理顧西城,甚至低下了頭。心底卻是冰冷一片,本來就破碎的心,直接遇到了三冬寒霜,甚至可以聽到結冰的聲音。
死寂。
穆容也是個聰明的,她也確實非常的疲倦,這個時候與顧西城衝突,沒什麼好處,索性先開口,“我有些困了。”
顧西城也沒在意,看她的臉色確實不大好,也沒在說什麼,穆容轉身回了房間。抱著自己的枕頭,哭了出來,她克製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任由淚水打濕半個枕頭。
也不知是不是顧西城想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擔憂穆容那蒼白的臉色,他敲了敲門,穆容並沒有回話,但是很是警惕的站了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兒。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睡了?”
“嗯,你有什麼事?”穆容的聲音有些許的嘶啞,但是一如往昔那般幹脆,顧西城並沒感覺什麼異樣。
“沒什麼事。”
“那我先睡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嗯。”顧西城看穆容確實沒什麼事情,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連幾天,穆容對她一如往昔那般,並無任何異樣,顧西城放下心來。隻不過這些日子,穆容整天悶悶不樂,Ross暗自高興,Niki覺察到有些異樣,索性在下午茶的時候,去打探消息,“你不開心?”
“沒有的事情。”
“有心事,一個人悶著會悶出病的。”
“無事。”穆容紮了一塊橙子咬了一口,好酸。
“Vivian,那是檸檬。”Niki好心的提醒她,穆容苦澀的一笑,對他,她還是放心的,但是她依舊不想說,
“我拿八卦和你換。”
“好。”Niki撇了撇嘴,果然,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輕咳一聲,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這才娓娓道來,“在法國,有一個世家公子,平時不務正業,跑巴黎藝術街道賣畫,一天到晚也賣不出一副畫。他一直堅持著不放棄,最後總算有個姑娘肯讓他畫畫,當時很激動,那個姑娘有一雙漂亮的藍眼睛,棕色長發,而且她的眼睛會說話。但是她沒有多少錢,隻有一個法郎,畫家也沒介意。後來,畫家每天都能收到一個法郎。人氣也漸漸高了起來,但是那個姑娘十年如一日的到來,直到有一天,這個姑娘沒有來。那個畫家坐在那裏等了整整三天,那個姑娘也沒有出現,思念的感覺讓畫家度日如年,他決定去找那個姑娘。經過百般打探,才知道,那個姑娘在一個月前出了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