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條件:敵對的玩家用的真槍,荻露手上隻有一把仿/真/槍和一堆五眼六色的水彈,再加上之前答應過中也的不使用念力,不拆□□體。
求解:該怎麼獲得勝利呢?
把上述問題在腦子裏過了一圈,荻露拍拍腦袋,用一秒鍾想出答案:
當然是把對手的槍搶過來啊!
在繁茂的灌木叢中探出了一個白色的腦袋,荻露嗅嗅子彈軌跡的火藥味和對方仍殘留的殺氣。在確定方向後,他像隻離弦的箭一樣向子彈襲來的地方飛撲過去,然而卻隻撲了個空。
對方好歹是專業殺手,在第一槍沒有命中後,以謹慎為上,早早就撤退了。
沒有留下任何蹤跡、也很好地掩藏住自己的氣味。在敵人開槍的地方轉了一圈,荻露像隻找不到目標的小狗,煩惱地蹲坐在高高的岩石上。
這一屆玩家的素質真高埃
會用話術坑人,會在撤退時抹去痕跡,還會把武器從□□升級成真槍,原來人類是對待遊戲如此真情實感的物種。
背後不存在的尾巴百無聊賴地左右晃蕩,荻露扯了根草莖叼在嘴裏。他確實想要一把真槍,□□的手感摸起來感覺怪怪的,但是在抓不到敵人小尾巴的情況下也想不出別的獲取途徑。為了不浪費時間,荻露想了想,決定還是先找到工藤新一再說。
總之幹掉工藤新一就算他贏啦。
……等等,好像聞到了熟悉的氣味。
在高處發呆的荻露完全沒有借助環境隱藏自己的念頭,他這副不設防的樣子被下方剛摸過來的工藤新一盡收眼底。工藤新一不知道荻露靈敏得和狗一樣的嗅覺,小心翼翼地借助周遭的樹林和岩石掩護,一點一點摸索進入仿/真/槍的射程範圍。
黑色的發絲和一身迷彩服使得常人很難在叢林中發現工藤新一的身影,仗著荻露沒發現他,他快速地完成裝彈和上膛,瞄準鏡中鎖定的是荻露的肩膀,然後果斷地扣動扳機。
一枚不帶殺氣的、裝滿顏料的假子彈從槍管中射出。
假子彈和真槍實彈還是有明顯區別的,至少從射速上來說,前一枚子彈荻露還要靠肌肉記憶躲避,後一枚子彈他甚至都能看得清空氣中近乎直線的軌跡。
心中牢記出門前中原中也的耳提麵命,荻露立馬放鬆了身體,從盤腿跪坐在地的姿勢轉為呈大字躺下,那顆裝滿五顏六色水彩的子彈就擦著肩頭劃過,飛向天邊,不知道落在哪去了。
荻露望了望子彈消失的地方,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認為真槍更好。
他立馬翻身起來,在起身的同時還完成架槍的一係列前置工作,隨後單膝跪地,右腿在前。荻露把槍架在右肩,視線、準星和槍口三點一線,果斷地瞄準還呆愣在原地等結果、一看就不是專業選手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可沒能耐躲過這枚子彈。
真男人從不回頭,荻露沒等子彈射出後的結果,他把槍放下,學著魏爾倫拖地一般的持槍方法,腳步輕快地噠噠噠跳下岩石。
與工藤的比賽就這麼結束了呢,無敵是多麼寂寞埃
……
“所以你說你在場館裏麵遇到有人用真槍朝你射擊了?”
荻露回憶了當時情況,平靜地點點頭:“是真槍。”
“然後你就想去搶他的槍?不是和你說了持槍在日本真的是違法的嗎1
“……原來真的違法。”
“還呆在這裏幹嘛,我們快去報警啊1
“報警埃”荻露像是一個老舊的複讀機,慢半拍地重複工藤新一一句話中的後幾個字,直到提到報警時,他才如夢初醒一般搖搖頭,“不能報警。”
“為什麼?”
好問題!荻露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雖然在工藤新一眼裏他是個沒常識的奇怪少年,但荻露可是很明白自己的身份的。
港口mafia成員怎麼能去報警呢!
報警兩個字和mafia完全不搭嘛,就像貓和狗見麵總是打架一樣,理由簡單到可以用相性不合四個字來解釋。荻露想了半天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搪塞,隻好把視線轉向出口尋找魏爾倫的身影。
他和工藤新一、毛利蘭的閑聊也是因為他們在門口等待魏爾倫。不知道為什麼,荻露這組進去了20個玩家,出來的不過十個出頭,還有幾個遲遲在遊戲場館內呆著找不到人。監控好像因為意外被損壞,無線電也聯係不上,剩下的玩家隻好由工作人員出麵尋找。
荻露假裝沒聽見工藤新一的問話,演技拙劣地踮腳觀望場館出口。他還在思考要是工藤新一繼續追問下去該怎麼辦,要不要隨便編個“我們拯救世界的人是不需要警察幫忙的”這種中二病的借口算了。
沒等他想出個能糊弄人的對策,魏爾倫頎長的身影就出現在視野正中央。
魏爾倫還是那副帶著禮帽口罩全副武裝的模樣,隻是從帽簷中散落的頭發讓荻露察覺他好像經曆了一場活動量相當大的運動。荻露走上前,不帶表情地仰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