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霄說等寧曦出生後,他可能會離開香潭,重操舊業,去世界各地拍攝自己想拍的東西。隻要他高興,我當然是支持他的。】
在香潭最冷的季節,我的孕期進入到了第20周。小腹有了微微的隆起,並且已經能感受到胎動。
為了得到我身體更詳細的數據,檢測c20的變化,駱夢白為我做了羊水穿刺。做之前她就告訴我,孩子是alpha和Omega的概率比較高,她傾向是個omega,最後做出來果然如她所言。
這個結果似乎應征了她的某些猜想,讓她大為振奮。
而一直讓我有些擔心的生育囊問題,也仿佛真的如有神助一般,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問題。用駱夢白的話說:“它飽滿光滑的就像從來沒被使用過一樣,繼續這樣下去,說不準可以撐到30周甚至更久。”
宋柏勞在知道了孩子的性別後,就開始著手布置嬰兒房。窗簾,牆紙,乃至燈的形狀,都是他自己喜歡的款式和品牌。
不僅如此,他還在牆上掛上了不少現代藝術家的油畫作品,一麵牆兩幅一麵牆三幅,射燈打上去,不知道還以為進到了哪座美術館。
“怎麼樣?”他調整著畫框的平衡,回頭問我。
我盯著畫上各種形狀顏色的幾何圖形,勉強點了點頭:“不錯。”
他倒退著欣賞自己的成果,來到我身邊,語氣不無得意地道:“這是傑克·阿求斯的作品,我前兩年在蘇富比拍到的,兩千萬。”
我差點被自己口水嗆住。
一幅畫兩千萬,五幅畫……一個億?
十家許美人?!
這個嬰兒房雖然一點不夢幻,但著實稱得上“奢侈昂貴”,貴到我一下子擔憂起來。這麼名貴的畫放在這裏,就算不怕偷,萬一以後被孩子弄壞弄髒了,損失可是直接千萬起跳啊。
“會不會……放在這裏太浪費了?”
宋柏勞挑眉:“這幾幅是我藏品裏最便宜的。”
行吧,當我沒說。
經過一段時間的康複治療,宋霄丟掉了拐杖,已經可以獨立行走。雖然跑跳還有點問題,但他一直很努力,相信再過幾個月,就能一如常人。
我不確定他是不是聽到了那天我和宋柏勞在天台上的談話,因為自那以後,他對宋柏勞越發的小心翼翼,極力討好。雖然在人前他總是一副精力十足,熱情豁達的模樣,但好幾次我深夜體熱睡不著,起來吹風總能看到他一個人繞著房子默默地散步。背影看著落寞又寂寥,顯得心事重重。
前兩天他還拿著一個三分之一巴掌那麼大的小黑盒給到九嫂,說讓她托人送到駱家,親自交到駱青禾手裏。那看起來實在很像一隻戒指盒。
我也不知道裏麵具體是什麼,但直覺駱青禾收到了應該不會高興。
眼看議員選舉即將開始投票,香潭又出了件大事。
素有善名的鑽石大亨陳榛的omega女兒,在外出就餐回家路上被一夥兒不明beta襲擊了。車輛受損,司機重傷,就連小姑娘自己也受到極大驚嚇,現在隻要一看到人就尖叫不止,並且伴隨嚴重的失語症狀。
新聞播報的當晚,宋柏勞被一個電話叫出了門,直到第二天一早才回來。
“怎麼樣?”我看他愁眉不展,也有些緊張。
陳榛這名字就算不看財經新聞,普通人也應該如雷貫耳。一方麵,是因為他的鑽石生意做得很大,而另一方麵,則是因為他的慈善事業做得更大。
每年他都會捐出上億的資產來促進貧困地區的教育、醫療建設。慈善榜上,他的累積捐款數總是名列前茅,民間對他素有“俠商”、“仁商”的評價。前不久他還發話,要在死後捐出自己全部遺產,用做公益,而他的子女也都十分支持他。
“陳榛在圈內人緣好,人脈廣,他家出事,真是應了那句‘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宋柏勞疲憊地捏了捏鼻梁,“那幾個犯事的beta幾個小時前就抓住了,問為什麼這麼做,說自己不甘心一輩子低人一等,所以想做一件大事讓世人正視beta的人權……哈,人權?他們懂屁的人權!因為他們的愚蠢,惡果需要所有beta買單,今後beta平權的路隻會越來越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