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屍給我的解釋,其實我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心裏還是有點小氣憤。
坐在公車上,無聊的看著窗外。
手機響起。來電顯示,僵屍。
“喂!”我莫名其妙不爽。
“媳婦晚上想吃什麼?”他問我。
“隨便!”我說。
“我說過了,兩個字的也不要說隨便。”他說。
“那說什麼?”我問他。
“說你想吃的。”他說。
“我想給你清蒸了,然後吃掉!”我狠狠的說。
“那請老婆大人趕快回家,我在樓下等你呢。回到家我洗香香,然後供您品嚐!”他嬉皮笑臉的說。
“呸!等著吧。”我掛掉電話。
還生氣麼?童瞳?我問自己。答案是,NO。
下了公車,聽到背後有人紛紛議論,我想他們是認出我是誰了。我已經無所謂了。我要習慣這些不是麼。
往家的方向走,看到路邊有一家鎖店。我走進去。
從鎖店出來,拿著新配的鑰匙,心裏莫名的有點小甜蜜。
路邊擺攤的小商販在賣著各式各樣的手機掛件,還有鑰匙掛件。
我蹲下身,拿起一個掛件。那是一個字,家!
我買了一個粉色,一個藍色。
回到小區樓下,他可憐巴巴的靠著車子站在那裏。
我走過去,他對我傻嗬嗬的笑。
“怎麼沒上樓啊?”我明知故問。
“沒有鑰匙。”他說。
“是麼?”我拿出剛配好的鑰匙,在他眼前晃了晃,“這是什麼?”
他的臉上瞬間洋溢出的表情,就像孩子得到糖果一樣。
“你以後要記得,這是你的家哦。”我邊說邊把藍色的那個“家”的掛件栓在鑰匙上。
他猛的抱住我。很緊。緊的讓我喘不過氣。
“眼睛。謝謝你。”他說。
“三個字的不要說謝謝。”我也學會了,並且脫口而出。
“我愛你。”他輕輕的說。
這三個字,真的太重。除了幸福,心底還有點澀澀的。
我們倆上樓。然後他用他的鑰匙打開門,“女主人請進。”
我嘿嘿嘿的笑,點點頭說:“謝謝男主人。”
我們倆就像兩個快樂的傻子。
回到家,他開始做飯。
我充當了搗亂的角色。給他穿上有蕾絲的圍裙,他不得不屈服我。
偶爾還會喂他吃一顆栗子。
“眼睛,少吃零食,一會吃飯了。”他說。
“知道啦!”我一邊說,一邊往嘴裏大口大口的塞零食。
“一會你最少吃兩碗飯。”他說。
“你要撐死我啊你?”我反抗。
“誰讓你吃那麼多零食,這是懲罰!”他說。
我放下手裏的薯片。蹭到他身邊,可憐巴巴的看他。
他故意不理我,認真的炒菜。我蹭到他身後,和他背靠著背,然後蹭啊蹭啊。
“你後背癢奧?”他問我。
“咋地?我在做老年操,公園的老人都是這樣,蹭啊蹭啊蹭!”我說。
他無奈的讓我一邊蹭一邊炒菜。
“誰讓你不許我吃零食。還家庭冷暴力!”我說。
“那你去婦協告我唄!”他說。
“我才不!警察如果給你抓起來,我還得找個老公,太麻煩了。”我說。
“你是圖省事找的我唄?”他問我。
“回答正確!”我說。
“誒我,太傷我的心了。”他說。
“沒事,慢慢就習慣了。”我說。
“好啦,聽話,別蹭了,洗手準備吃飯。”他說。
我乖乖的蹭著小碎步去洗手,然後拿碗筷,然後乖乖的坐在飯桌前。
他手藝是真不錯,我大口大口的吃。時不時的喝口水。
“眼睛,你胃總疼,就是因為吃飯的時候喜歡喝水,知道麼?”他說。
“不知道!”我說。
“我現在告訴你了,你知道了麼?”他問。
“知道了。”我邊說邊吃。
“那以後能不能吃飯不喝水了?”他問我。
“不能啊!”我說。
他被我打敗,決定不再勸我,開始吃飯。
水足飯飽,我吵著要洗碗。他饒有興致的在一旁看我洗碗。
我帶上蕾絲的圍裙,像模像樣的開始刷碗。這樣的小活怎麼難得到我呢。
“以後你做飯,我洗碗!”我說。
“可是,女生總碰涼水不好!”他說。
“我不是戴手套了麼!”我說。
“那也不好!”他說。“不如,我請個保姆吧!”
“不行!”我停下手裏的動作:“僵屍,你聽好了,你是大少爺,但是我隻是一個平凡的人,我希望過的是平凡的生活。就算以後我們倆有結果了,我也不希望自己天天像個少奶奶一樣被人供著,我不是不會享受,我隻是覺得,生活的點點滴滴,才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