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騫的性格一直都是這樣,其實他是在意你的。如果不喜歡也不會和你結婚的。”鍾清文
溫柔開口。
這是幾個意思?來勸和?
南芯筠的心裏翻騰強烈的不舒服。這些話誰都可以說,就是她不能說。
“子騫其實也是個嘴硬心軟的。”鍾清文見她一直不說話,就捂住自己的嘴巴,“是不是我說的太多了。”
慌張的模樣,活脫脫一隻小白兔。
“你知道就好。”南芯筠點頭,臉色很差,“你叫什麼?”
鍾清文的臉色白了,“鍾清文。”
“子騫還真是的,也不和我說,家裏還有個妹妹。”南芯筠冷笑,“不然我來一定給你準備禮物。”說著拿出剛才莫子騫給的卡,“我也沒有什麼,這卡你拿去,隨便刷。”
鍾清文盯著南芯筠手裏的卡,原本蒼白的小臉一點點的恢複顏色,“不用了。我有。”
南芯筠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剛才自己不過隨意的試探。莫子騫給自己的是副卡,看鍾清文這個樣子,很顯然主卡在她的身上。
眸子變得冰冷,南芯筠緩緩的擠出三個字,“那就好。”
這個男人,將主卡給她了。這意味著什麼?他們的關係不簡單。
他和她在一起多久了?四年?三年?還是更久?
“喝口水吧,”
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不是熱水。”鍾清文猶豫,滿臉擔憂,“沒事嗎?”
南芯筠不在意,四年來自己什麼樣子的水沒喝過。
鍾清文又說了幾句話,就離開。
安靜的躺在床上,南芯筠盯著天花板,心裏沒來由的難受。
四年前,自己被冤枉的那個夜晚也是這樣,她和莫子騫吵架,男人離開。而她一個人躺在床上孤單的等著他回來。可惜,等來的卻是男人冰冷決絕的身影。
她至今都忘不了他親手送自己去監獄的樣子。
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不斷的糾纏著自己。
莫家的機密文件流出,莫家夫人被毒害。這一切詭異的巧合。
邵杏兒一口咬定下毒的人是南芯筠,而莫子騫幾乎沒有猶豫就相信。這個男人成全了孝道,卻遺棄了自己。
肚子攪動,神經末梢忽然疼起來。
南芯筠捂著肚子,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伸手,艱難的抓住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在漫長的嘟聲之後,接通了。
“嘉禾救我。”
說完這些,她就鬆開手機。
疼痛讓她生不如死。咬牙切齒,不讓聲音發出來。
門卻被粗暴的推開,腳步聲靠近。莫子騫一把將人抱起來,憤怒的朝著外麵大吼,“去醫院!”
眼皮沉重,抬不起來。
南芯筠鬆鬆的摟著男人的脖子,疼痛已經麻木,“你看看,和你在一起,我就沒有好結果。”
說著艱難的勾了勾嘴角。
莫子騫的眼睛發紅,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麵走,“南芯筠!你給老子醒醒!”
南芯筠知道自己不能睡,可眼皮卻越來越重。最後徹底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