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一下,南芯筠拿不定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義兄,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她爸爸在孤兒院收養的。
今晚發生的事情都太巧合,首先是莫名其妙出現的錄音筆,接著鍾清文失蹤,她跟著莫子騫來到酒吧,又突然冒出個素未謀麵的義兄。
這一切像是設好的一個局。
要是放在以前,為了和莫子騫作對,她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和手段,但如今,她和莫子騫之間經曆了太多事情。
讓她無法不替他考慮,在南鈞駱的身份清晰之前,莫子騫是play背後大金主的事情,還是暫時不要讓他知道。
“我隻是讓你不要低估莫子騫的能力,他絕地反擊的爆發力,絕對超乎你的想象,今晚就這樣,我先回南末,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南芯筠起身要走,正當要靠近房門的時候,南鈞駱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小筠是不相信我嗎?”
氣氛又片刻的凝結,兩人均為沉默,而南鈞駱火一樣燙的視線落在南芯筠姣好的背部,那美麗又迷人的蝴蝶骨中間。
如果說人類的美醜可以從背影裏看出,那南芯筠絕對屬於絕色中的佼佼者。
“我希望你給我點時間,突然多了一個哥哥,我需要時間消化一下。”南芯筠講完直接轉身離開。
在她走後,南鈞駱狠狠地吸了口煙,把煙頭砸在了地板上,把地氈生生燙出一個洞。
從royal酒吧回去之後,南芯筠就一直在南末完成設計稿,就算跟莫子騫鬧翻了,南末的工作依然還要完成。
否則南末要麵臨到了指定時間,卻不能及時交稿的罰款,這是在合同上白紙黑字寫明,想耍賴都賴不掉。
通宵的加班,到了淩晨五點,南芯筠才完成了所有的設計稿,她把圖紙放到一邊,捏捏漲疼的眉心,緊接著在桌子上趴著休息。
天亮後,職員陸陸續續上班,她把圖紙交給了洽談的負責人,就收拾東西回酒店,反正別墅她是不會回去了。
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她根本不想看到莫子騫的臉,他砸在自己心裏的坑還在,每次看到這個坑,就會想到自己像個傻子似的,在他麵前獻醜。
一路心緒不寧,到了房門也差點沒有摸出自己房間的房卡,“滴”一聲之後,接踵而來的是一陣心慌及憤怒。
推開門。
莫子騫以審判者的姿態,端坐在沙發上,硬生生把沙發坐成他的鐵王座。
南芯筠心頭一跳,慢慢地眉心緊緊皺了起來,“你怎麼在這裏?我記得,我並沒有邀請你進來,出去,否則我報警了。”
眼見南芯筠對他的出現,麵露不耐,莫子騫氣不打一處來,眉眼結霜,放在沙發扶手邊的拳頭緊緊攥著,眼底像是要噴出火來,“怎麼?穿上褲子不認人嗎?前天晚上是誰在床上跟個蕩婦似得?”
莫子騫的言辭句句刺耳,南芯筠冷笑,“你都把整個南末給我了,我扮演蕩婦取悅你也是應該啊。但是莫老板,我已經受夠每次都要假裝很舒服的表情,你還是回去多多鍛煉自己的技術吧。”
傷人的話語說出,莫子騫被自己氣得臉色發青,可南芯筠的心卻是空蕩蕩的,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她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主動退下戰場,伸手拉開房門,“莫子騫,你走吧,我今天沒心情跟你鬥下去。從今以後,我和你之間,就隻有血海深仇,我也不會再做賠本生意,你也不要再來找我。”
砰,房門被合上。
南芯筠倒退兩步,被莫子騫困在門板與胸前之間,那雙眼睛像是蟄伏在森林裏的黑豹,聲音幾乎從齒縫裏擠出來,“南芯筠你有沒有心!我為了你做了這麼多,難道都沒有讓你從仇恨裏走出來嗎?就算你的心是一塊石頭,也該讓我捂熱了!”
南芯筠心情複雜,側過臉不去看莫子騫,“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像一把刀,我當時給你的是一顆完整的心,就算現在沒有,那也是你一刀一刀給剔沒的。你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給誰看?”
說完,南芯筠悶哼一聲,下頜被莫子騫扣住,被迫視線與他交集。
那雙黑眸沉甸甸的,像蒙上了一層寒霜,南芯筠像是陷入到沼澤裏,動彈不得。
纏綿的吻鋪天蓋地,糾纏的唇齒,曖昧的吸吮聲,像孩童吸食那般,南芯筠招架不住他連條呼吸的縫都不給她,按著她就親,開始手腳並用地掙紮。
抬起腿的時候,莫子騫卻趁機擠進去,看起來,像是南芯筠主動夾住他的腰似得。